“那为什么会被掉包?”
“这事说是命运弄人也不为过。当时在岚县人民医院生产的还有司余余,也是早产,她在医院有个认识的朋友,叫做张兰燕,医院为救灾派出了很多人员,加上医院本身也混乱,司余余连同张兰燕将两个孩子掉包了。刑清生产过程艰难,睁眼见到孩子都是一天后的事情了,期间谁都没见过孩子的样。”
许民申说到这里,顿了下,才接着说:“他们回到安川后,在一次给孩子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孩子不是他们的事实。你可以想象到这对他们是多大的打击,那时候他们也回岚县找过人,司余余和张兰燕已经跑了,找了很多年也找不到人。裴家实在没办法,裴桉又不能不管,便将孩子养了起来。开始也有恨的,可是人时有感情的生物,养一条狗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是还是一个人。”
许行之皱了皱眉:“这对不上,裴显说,是裴家故意不带裴楠回来的,按照您的说法,如果知道裴楠在哪里,裴家应该很快就接回来了。”
“知道裴楠在哪,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久到裴家都没有希望找回这个孩子了。”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许民申看着许行之,说:“司余余一年前来找过裴家。”
“什么?!”
“不只是你震惊,我们都一样,那时你们几个都去国外了,所以不知道这事。”外面漆黑一片,窗子倒映室内镜像,许民申透过它望向很远的地方,“那个女人患上了肺癌,晚期,临终前找到裴家,找了很久才到晏安单位附近。当时我也在裴家,也见到了那个女人,她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晏安和刑清有多气愤你可以想象。”
许行之心里隐约有个猜想,“她来是为了……”
“让裴家带回裴楠。”
许行之睁大眼睛。
“那个女人后面找了新的男人,据说嗜赌如命,她也自知有愧于裴家,在给孩子取名的时候也不敢冠以她的姓,她说她要死了,希望能通过最后一点时间弥补裴家和裴楠。
“如她所料,裴家知道这个消息当晚就赶去了岚县,当时建国那个老家伙也跟着去了,不过老家伙说再观察观察,找到人就不急了。”
“唉,”许民申重重叹了口气,“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