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血域北境（69）雾树的祭品：皇甫寻竹(1/2)
“寻……”似是被下了咒术一般，他猛然终止喊出她的名字，无奈道，“不做神？你愿意放弃的，是神位？”
问出口的时候，那不可置信的，夹杂着不可言说的难过，就像寻竹想要丢掉的是他。
她失魂地看着他，那空洞的双眸里面攀扯着深渊的气息，渗出些许他陌生的绝望。
雨师安静道：“三万年前，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修灵女子，只是因为想让虐杀了我亲人的大雾散去，便以身祭阵成了雨师，我成了雨师后，雾树国的大雾就散了，我这个祭品本就没有其他用处了，我做神这么不自由，为何还要做神？”
“寻竹，我真的不知道……”
雨师投来茫然的目光，将他的话又噎在喉咙里。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她笑，仰天而笑，绝望而有力，在笑她自己，看了一眼面上有了奇怪的自责的阿苦，她笑得更为大声，似是在笑他的怜悯，最后狠狠一句，“你又怎么会知道？”
阿苦道：“你并不想坐高位？”
雨师猛地一惊，似是他在说什么惊天的笑话，她后退好几步，似是下一秒就要同云神一般将腹血吐出来一般荒诞。
阿苦却两三步将大笑不止的雨师拥在怀里，她骤然就安静下来，对这一切都没有防备的雨师似是小兔子般安静地待在阿苦的臂膀里，兔子的身体轻轻颤动，在阿苦的怀中却不明显。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好像你是很重要的人？可我怎么会忘记你？”她微红的眼睛疯狂地掠夺阿苦的三两私欲。
“对我很重要的没几个，我怎么会忘记？”
却是没看出些什么，那只探望前世今生的眼睛快要击穿，阿苦似乎只是个寻常的清净人。
最后，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背脊，替她顺气，眼里是再也忍受不住的泪水。
“我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重要的人，守树阿婆，师父，韵，为什么没有你？”
“小竹没有忘记啊，”他笑中带泪，轻轻将她正在费力想要记起来的努力掰着的手握在掌心，“都这么多年了，小竹……”
似是觉得这个称谓过分亲昵与久远，他顿了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