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血域北境（68）雾树的祭品：皇甫寻竹(1/2)
渡业渊，后殿。
阿苦自殿中出来，换雨师入内，他的面色已然不好，唇白如齿，身子因为使不上力气而半倚着门框，两人四目相对，他便立刻躲了目光，将身子端正起来，雨师道：“你怎么了？”
边上的侍女也上前搀扶，还未触及到他的身体，就被阿苦婉拒。
“苦大师……”
“……”
他压了压自己心口的位置，缓缓对着雨师摇了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却还是没说出来，唇齿间都是恶血的味道，在背对着雨师的时候，才任由那股恶血放肆流出。
雨师心间一寒，转而眸光消散。
阿苦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可这渡业渊都归他管，所有人只要有事情都会去找他，说他没能力，雨师自然不信，所以这么个有能力的人，变得这么虚弱，云神的情况可想而知。
殿内层层叠叠，一如她们双双醒来时，挂满了纱幕，纱幔堆叠，殿内无风，可纱幔似是有生命的灵般在挣扎着表现自己，于是向她一齐涌过来，她似是见到了记忆里那场弑人的大雾。
云神于床榻上起伏，似是有个无形的手将她的身子自腰腹不断拿捏牵引起来，再于高空中放开手，任由她掉落、破碎。
每一次的上引，伏下身子的时候，云神的嘴角便涌出一大口血，于是她破除迷雾后时才发现，整个床榻上的红花都是用血染成的。
“韵！韵！你怎么了？”
她嘶吼着冲过去，却停在床前，颤抖着手，不知道该做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
“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她不能这么下去了，血会流尽的，她会死的，闻韵！闻韵！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皇甫寻竹！”
她自天灵盖被泼来一盆彻骨的冷水，这个名字，是她尘世的名字，是她已经过去三万载的尘世。
本来该在门外的阿苦擦去嘴角的血，转身就跟她进来，在她快要失控的时候叫住她。
“别让心雾控制住你！”
她定睛去看阿苦，“你究竟是谁！”
阿苦没有言语，眼里焦急，急火攻心时嘴角便多出一道红记，她继续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