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家的公子啊?生得倒是清秀,行事怎么如此龌龊?凭你也配辜负我们南郡都的帝姬?”
人群纷扰中,有一人突然跳脱出众人,对着楞在原地的司协喊话。
他正看着简生消失的转角,脸上一记红印十分显眼,眼中深藏锐利与静谧,一栏相隔,上与下,却像两个世界。
“你说话呀?”
“是啊!说话呀!”
众人起哄,司协的不应答在他们看来却是心虚。
落日的余晖从檐下照进来,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银发上生着柔和的光圈,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层光晕簇拥着,他则淡淡地不疾不徐地目视着,如同被人敬仰的神袛般。
不,他本就是神。
他抬手,含凉身上的绳子松散,像有了生命一般解开。
写霖很有眼力劲地将他带拽到司协身侧。
街上的人越聚集越多,很快那块“最佳观赏地”就已经水泄不通,含凉被身后的人用手肘将整个身躯抵在栏杆上,头被迫面对人群,众目睽睽吓得他发抖,破口大骂道:
“哎哎哎……喂!人家骂你,你带我出来干什么?胆小鬼!”
气力不敌人数众多,很快声音被埋没在人群之中。
“这是谁啊?”
“这是谁?”
“那个小白脸呢?”
写霖自觉用力过度,边低头请罪,边将那颗头拉回来。
含凉惊觉背后一阵阴冷,司协微微皱眉正侧着身子抱臂看他,却不算多生气,比起生气,那个眉头更像是表现他的疑惑。
“他们称我为公子,说我长得清秀。”
含凉腹议着,该不会是同我炫耀的吧!要论清秀,写镜大人最常夸我生得好看,全身上下,只有一身皮囊生得好。
他却话锋一转道:“可行事龌龊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得知本君的行事?他们难道知道本君的身份?这四个字……”
含凉心中一悸,憋红了脸,紧咬下关,听着司协又念了一遍这四个字,“行事龌龊……”
“您别吓我?行吗?”
含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夸他的话都能听得懂,骂他的话却要他来解释,这不是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