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杭与王晓约定的见面时间之前,庄秋律的父亲半是委婉半是威胁她——来见他一面。
腾飞娱乐伫立于娱乐繁华的中心。
庄家的别墅则更像悬崖峭壁上的金苹果,富丽堂皇。
王晓刚踏进去,就见一副巨大的肖像画挂在对面墙壁中央。复古留声机、红木地板、水晶吊灯,各式富贵装饰簇拥得俗不可耐。
庄父作为拆迁暴发户的风格尚存,与旗下品牌高雅之气大相径庭。
室内常年保持在26度,王晓搓搓因出汗而粘哒哒的手臂,舒服得昏昏欲睡。而那副肖像画,落款画家闻名遐迩,却作出这样一幅
“好看吗?我还挺喜欢的。”大腹便便的庄父站在二楼楼梯口,俯视自己的肖像画,“色彩鲜艳,形象贴切。”
王晓看了眼肖像画内英俊的男人,又看眼庄父,浅笑,默不作声。
看不上王晓的庄父内心不屑,但还是缓步走下来,邀王晓入会客室。两人面对而坐,女佣为两人上茶。
王晓低头漠视茶盏,庄父突然侧头问女佣,“你一个月多少啊?”
女佣收起盘子,垂首回答,“一万二。”
一万二?
王晓不受控制地看向女佣。
“嗯。我记得,你好像在z大毕业。”庄父高中肄业,却总喜欢拿人学历来说事,“我喜欢聪明人。”
王晓内心一凛,感受到庄父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
“庄总,不知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王晓强迫自己说话,“下午我还有个答辩,可能一会儿就得走了。”
庄父后仰陷入沙发里,满是肥肉的肚皮挺起来,如吸饱血的蚂蝗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人。或许也是因为我没好好陪他,小律才会跟你心心相惜。”
王晓双手紧握,她不喜欢在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人。
更不用说在此刻——显然与威胁并无二致的场面,将自己的痛苦与庄秋律相提并论,牵扯上毫不相关的“怜惜”。
这简直是最恶心的爱的前戏。
“我不明白庄总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学生。”王晓已经无法维持笑容。
“如果你同意的话,你和小律过两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