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可能是这些天同林殃待久了,她竟也开始有点随遇而安的样子,就像风望曾经说过的:
“妈,这么多年了,你也有在慢慢变好,就不要执着于去想起那份痛苦了,说不定奶奶在天上看着,也是不愿意你在多年后自虐般再一次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风眠好像突然就释怀了。她看着林殃水漾漾的眸子,眉眼微弯,“林殃,你怕吗?”
“怕什么?”
“我的病,他们都说这是精神病,发作起来会伤人的,就像昨晚那样。”
昨晚?
是在说她突然松手导致他摔了屁股吗?
虽然那时风眠的眼神确实很恐怖,但他又不傻,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啊,昨晚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林殃摆摆手,他到现在心里还有点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生气而尴尬不自在。
但在察觉出风眠的情绪此时有些低沉后,又正了正神色郑重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什么样子,但是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吧,你的病已经好了,你看,你会专门买面包喂溜溜,还转钱给我给溜溜治病,最后还答应将溜溜养在花店。而且,你也会主动去问何若需不需要帮忙。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像你自己说的完全没有感情,或许你现在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风眠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看着林殃认真宽慰她的模样,心中涌现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柔软,生平一次产生出想将一个人狠狠地抱进怀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