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么突然变得能说起来了?
林殃微微歪头打量着风眠已经转过去的侧脸,他这次本来就没有要说风眠的意思,虽然他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可如果那个人是风眠,是目光柔和的风眠,他似乎又觉得没那么抵触了。
“风眠。”
“嗯?”风眠操作着手中的锅铲,油热下鸡排的一瞬间,半锅的热油开始滋啦响,她随意地应了一声。
“风望是你一直带大的吗?”
风眠将裹着金黄面包糠的鸡排一个个翻面,淡淡道:“不是,他五岁来的风家,那个时候我十六岁,还没有完全变成现在这副没有感情波动的样子,后来他九岁的时候,我的病愈发严重,就把他送到国外念书,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病?”林殃放下手中一直端着的菜,“你,生病了?”
“情感感知障碍症,等我突然发觉时,它已经快成了重度情感淡漠,治疗有两年,依旧没有痊愈。”
虽然顾翡半年前就对她说她已经好了,可是她不信,她总觉得自己的心里还缺了什么。而且,她现在想起母亲时,依旧是只有平静的陈述:她是我的母亲,她难产死了。
当时的绝望悲痛完全不能感知到。
她活得就像一个机器人,冷冰冰的。
林殃听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连想起一开始见到风眠所产生的印象,他此时才恍然大悟,接着心底又莫名的酸软,看向风眠的目光里不自觉染上几分心疼。
“你现在还在接受治疗吗?”林殃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到最后一次见顾翡的情景,风眠摇摇头,“他说我已经好了,我就把他辞退了。”
“……”
心中的复杂情感突然就淡了。
林殃神情一滞,仔细回味这句话,总觉得哪不对劲。
“真的好了吗?”
怎么感觉还是这么无情?还是说这就是资本家的通病吗?
风眠手中的动作微顿,她看了看林殃,意外的有些迷茫,“或许吧。”
自从风望告诉她,她是喜欢林殃的,似乎她就有了寄托般,不再执着于去找回母亲去世时极端的情绪,也很少再去想自己的情感是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