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仿佛都不复存在,心也无比宁静。
她一边安心于这种感觉,同时又很讨厌这种感觉,也曾尝试过不再去碰它,但却觉得心慌难受,暴躁的情绪再难以掩藏。
她讨厌数学,但必须要承认的是她也离不开它。
顾翡皱起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界定她这种状态。
如果是他的话,他会很讨厌数学,并且一旦碰到数学,就会下意识想起那时的伤心绝望之事,并且伴随着呕吐之类的衍生反应。但风眠却不是这样,她在不觉间已经向它妥协,迷失其中连带着心爱兔子死亡时的伤心和母亲去世却不能再见的绝望。
久而久之,随之演变而成的冷漠平静层层堆积形成坚不可摧的壁垒。
直到饭餐全部上桌,服务员按铃表示菜已齐时,顾翡才从久久的沉思中抽离出来。
他看向风眠,严肃道:“风总,您现在能做的只有改变您对数学的原有印象。”
“什么意思?”
“就是,改变您对数学让您自己沉寂的印象。”顾翡想了想接着道:“只有数学让您不平静了,您才会有可能重新感受到以前被埋藏的情感。”
……
林殃睡过了。
他匆匆忙忙地来到花店时,正好同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何若对视上。
“……哈喽啊。”
林殃笑得有一丁点尴尬,由于出门匆忙甚至头顶上的一撮毛都没来得及捋顺,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潦草的感觉。
但他生的白,生的俏,在阳光的加持下,潦草好像不再潦草,甚至有种随性的懒散感。
但在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的何若眼里,在林殃出现的一瞬间,她眼里的怨气都要将他整个淹没。
何若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傲气道:“我已经打电话跟眠姐说了,你就等着扣工资吧。”
闻言,林殃边走近边冲她挥挥手,满不在意道:“说吧说吧。”
反正除了一开始风眠预支给他的工资之外,其他的工资都到不了他手上,扣多少他都不带知道的,当然也就不会心疼了。
不就是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吗?不就是一个半小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殃揉了揉眼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