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风许林对我的严苛,我还说过,六岁,我养的一只兔子死在我面前,是风许林亲手杀的,接着他逼我去做数学题,就在兔子的尸体旁。十岁,我的母亲难产死亡,风许林将我拦在门外,我在灵堂外做了一夜晚的数学,到最后心彻底麻木,自那开始我对一切情感感到淡薄甚至没有感觉。”
“这些,我都曾对你说明过。”
风眠的目光极具压迫的落到顾翡身上,眸色渐沉,面色的平静也隐有破裂。
她倒是不知,她的心理医生这两年来一直都是未完全了解自己情况的状态。
“……”
顾翡握着茶杯的手心变得湿漉漉的,一种心虚的感觉让他久久不能平静,“风总,这些我都知道,可您当时并未对数学这件事着重过……”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
“……抱歉,是我的失职。”
顾翡瞬间噤声,突然站起身,冲她深深地鞠下一躬。
的确是他未能注意到每一件事后的同一件事——数学题。
这个到现在听起来都觉得荒谬的关键点。
他也从未想过数学会成为风眠心中一道坚硬的壁垒。
风眠看了他一眼:“坐。”
顾翡闻言,顿了两秒,才缓缓坐下,“如果风总现在不信任我了,我可以向您推荐比我更优秀的心理医生。”
风眠默了默,在平静中淡淡道:“既然如此,给出我你新的治疗方法。”
换另外一个心理医生,她嫌麻烦。
“那……那您现在还在,做数学吗?”顾翡迟疑了一瞬,他还是第一次受理因为数学患病的人。
现在看来,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病好了,可能是因为每一次情感的巨大波动都在复杂繁琐的数学中磨灭平息,导致它们未曾完全发泄出来,只是刚冒尖便被人强势压下,所以慢慢地风眠才对情感一类感知薄弱。
风眠点点头,“嗯。”
“还在做?为什么?”
一般人意识到这对于自己有害后,不应该是及时止损吗?
风眠敛下眉眼,盯着茶杯里不起波纹的茶水,缓缓道:“我似乎离不开它。”
每当她做数学题时,外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