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情绪太过不对,如果这件事落实,她们于家怕是会承受天家怒火!
于是她立刻指着卢栎鼻子,“可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在这里做伪供!瓜哥儿怎么可能不是珍月儿子,我亲眼看着珍月怀胎十月,生下瓜哥儿的!”
余智平生最讨厌别人质疑验尸结果,如果是同行,讨论各自看法当然没问题,可无知之人不接受结果胡搅蛮缠算什么,遂他眯眼甩袖,“我倒是不知,杜老太太什么时候也懂验尸了!”
“我不懂验尸,但我懂生孩子!你倒是说说,谁家媳妇胃口失和,诊出滑脉,肚子渐鼓,一鼓十个月,一朝消失,不是揣了个崽儿的!”
……
结果已经出来,对于卢栎来说,解剖过程算是完成了。他有请余智一同见证,也有赵杼帮忙看着王良记录,解剖即已完成,自然该缝合了。
他取出针钱,用镊子夹着,一层层拉整,缝合肌肉层,脂肪层,皮肤……他的手很稳,缝合出来的针脚极为平整漂亮。
缝合完毕,他拉下手套,净过手,用沾了温水的帕子仔细给死者擦拭身体,直到一切干净整洁,才将覆尸布拉上。
房间内还在争吵,他宛如不觉般,走到死者头前,拉开白布,轻抚死者发丝,目光温和,“珍月,我会替你伸冤,安息吧……”
再次将覆尸布整理好,招手让抬尸体过来的下人过来,交待几句话,下人们点了头,将珍月尸体抬了出去。
“月儿……”端惠郡主注意力基本都在珍月身上,见珍月尸体被抬走,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
“郡主节哀。”卢栎脱下罩衣,口罩,温声安慰端惠郡主。
他所有作为端惠郡主都看在眼里,尽管他用冰冷的刀子剖开了珍月尸身,端惠并不觉得被冒犯,如果珍月能因此伸冤,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尤其卢栎动作轻柔,好像很想保护珍月……
端惠帕子抹着眼角冲卢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她太伤心,伤心的没有办法笑出来,伤心的连于家人争吵都没精力参与。
卢栎整理清爽后,站到余智身侧,瞅个了空子缓缓开口,“我曾听闻,妇人身体常虚,当补。可补阴虚之药,不可过猛,不可长时间吃,否则肚胀如鼓,脾胃失和……”
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