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软，“算了，你就这样睡吧。”
“嗯。”
扶宁低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人物传记，白纸上的黑字像是小蝌蚪一样乱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干脆书一丢，关了床头灯，人蜷缩在被子里睡觉。
裴鸿度拿起衣架将衬衫挂起来，把裤子叠放好，这才走到床边取下腰间的浴巾摊在空调底下吹风。
掀起被子时看到她红透的耳朵，嘴角哂了下。
几秒，室内灯全关了，裴鸿度上床在她身后躺下来，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酒店的隔音不算多好，再加上黑暗中细微的声音会变得明显，隔壁的人也确实会叫，暧昧的声音很快盖过了他们清浅的呼吸声。
虽说食色性也，可扶宁只觉得窘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似乎也被吵得睡不着。
扶宁干咳了两声，“你们检察院也要参与查案抓犯人吗”
黑暗中，裴鸿度淡淡开口，“一般不需要。我师傅是这个案子的承办人，听说有眉目了就向院里申请成立办案组提前介入引导侦查。”
扶宁，“老案子吗？”
“二十七年前的旧案了。”裴鸿度说道，“春江大学的碎尸案，知道吗？”
扶宁心中一懔。
这桩悬案凶手的残忍程度令人咋舌。
听舅舅说他当时作为刚入职的小警员，也参与了排查工作，三天三夜几乎没合眼，可惜全市的警力轮轴转了两三个月，都没有抓到犯人。
“凶手是抓到的那个人吗？”
裴鸿度点点头，“dna数据吻合，嫌犯也招供了。”
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话题暂告一段落，但隔壁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的，连带着这间屋子里的空气都灼热了。
扶宁右手摸索着自己的左手腕，“你感冒好了吗”
“嗯。”
“吃药了？”
“嗯。”
突然，身后贴上来男人的体温，还有她带的女式护肤品的清香味道，奇怪的是，明明是同样的沐浴露洗发水，粘在他身上的味道却增添了一分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