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演播大厅到地下停车场,姒娆接到了陈月折的电话。
“阿娆你今年回家不?”
姒娆单手插在裤兜里,走过长长的走廊,顶光在脸上掠过留下一晃而过的阴影,“今年得回,对了姒缘还有姒嫽回去没?”
她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忙,对于v信群的消息很多都没看。
从电话里听陈月折所处的环境还挺热闹,他清冽平稳的声音传过来:“她们俩早就回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
“我跟王砚王起初一回滨海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初二回去。”
脱离正式场合,姒娆走路又恢复成往常的调子,拖着脚步,下巴微微扬着,一步一步走地慵懒随意,想到陈月折和沈周的关系,姒娆问了一句:“你今年不回去了吧?”
陈月折跟姒娆不同,公司不重视他,他自己在事业上也是一种平平淡淡的心态,工作接戏都是按部就班,所以每一年都回成河过年,平常有个小假期如果不出去旅游,要么就自己宅在家里,要么就回成河待几天。
他是孤儿,在认识姒娆以前每一年的除夕夜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有时候人和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他和姒娆之间也没有什么说起来‘曲折感人’的故事,就是自然而然地相识,自然而然地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陈月折一听淡淡地问了句:“怎么,许月棠女士不让我进家门了?”
“哪能啊”姒娆轻哼一声,“不让我进家门都不会不让你进家门,之前听沈周说你要跟他一起回家?”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嘈杂的声音褪去,应该是陈月折到了一处安静地地方才开口:“没有,太早了,而且他还太年轻。”
姒娆一听可就要为沈·粘人精·周说句话了:“年轻怎么了,你也就比他大两岁,年龄不是可以作为衡量感情的一个条件。”
说着,姒娆走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灯光昏暗,周亓没有坐在车里,白衬衫,白色西装裤,套着黑色棉袄,两只手揣在兜里安安静静地站在车边,姒娆一进去就看到了他。
周亓给她打开车门,护着她坐上车,然后自己上车关上车门,车里开着暖气,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接收到周亓的示意,启动车子。
电话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