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声音沉稳:“阿娆,我们跟你和周亓不一样,他事业心重,我们职业又特殊,演员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工作,他还是爱玩爱闹敢拼要闯的年纪,我是怕他以后会后悔。”
姒娆安静地听着,陈月折总是这样,永远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个选项。
姒娆:“我觉得他不会后悔。”
沈周这个人情商高重感情,看起来大大咧咧地,但是她看到过沈周跟自己工作人员说话时的样子,他早就在一路摸爬滚打、横冲直撞中变得成熟了,她也看过陈月折跟他在一起的样子,沈周虽然年龄小,但陈月折才是被照顾的那个。
这些,陈月折未必不知道,只是前二十年的孤独和形单影只让他相信沈周的感情却也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角落保持着一丝丝质疑,这种质疑对他来说可能是无形中对自己的一种微弱保护。
可能在其他人看来,在两人的感情中,先主动又粘人的沈周处于下风,但姒娆知道,处于下风的人一直是陈月折,从一开始就交付了所有真心,因为真心,所以这种质疑不是让他为自己提前准备,反而为对方留好后路。
电话那边似乎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陈月折道:“交给时间吧。”
姒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永远支持陈月折:“那你是跟我们一起回成河还是自己先回去?”
“我在滨海等你们一起回去吧,周亓跟你回去吗?”
姒娆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亓,车内一片昏暗,路灯的光掠进来,两人却四目相接。
恋爱的‘爱’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有,爱在恰逢其时却也只是开始,未到尘埃落定,但足够美好。
姒娆笑了一下,问他:“你要跟我回家过年吗?”
“嗯。”
周亓回答地很快,也很平静。
姒娆以前是坚定的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主义者,简称:不信爱者。
但拍完《未来见》后赛车场的每一声轰鸣都彰显着她内心的不平静,后来想了一下,一见钟情而已,低俗又正常的见色起意。
但是现在恋爱谈了,脸也打了,不出意外还会打一次脸。
爱还真他妈能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姒娆怔了一下才对电话那边的陈月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