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沒有!你纳兰式微根本就不配的到任何人的爱,你不配!这样肮脏污秽的你凭什么让哥哥为你死心塌地,为什么他要娶你,为什么?!你该死!你该死!只要你死了就好了!哈哈……我要你死!!”
“不,他会等我!”纳兰式微沙哑着,沒有任何气息的笑着反驳道,或许更应该说是陈述着,他会等她,她从來都不会质疑。
“唔,,”纳兰式微腹部一阵绞痛,思九玄将骨刺狠狠的从纳兰式微的身体里抽了出來,不待她反应,便再次刺了进去!
“你永远也等不到他!你和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在一起,纳兰式微,你死心吧!哈哈哈……”思九玄狠厉的说道,猩红的眸子里全是毁灭的疯狂,她在笑,她将骨刺一次次的拔出又刺入,此刻的纳兰式微虚弱的看着越來越模糊的景象,脑海中却越來越清晰的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安溪的场景。
炙热的阳光下,他缓缓从草庐中走出,阳光聚拢在他身后,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他的目光满是深长的慈悲,清冽而无畏,他的肩膀处还沾了些灰尘和草屑,明明只是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却让她瞬间就失了心神。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有些人甚至不必交流,只一眼,便足以让你沦陷。
他就那样看着风尘仆仆的自己,沒有轻鄙,沒有热情,只是淡淡的双手合掌,微笑说,“施主,可是要水?”
耳边彷佛再次响起了那首《凤求凰》,那首安溪为了她所弹得第一支曲;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溪,,”纳兰式微笑了起來,深处手指,伸向远处,朦胧中她彷佛看见他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带着那深长而清冽的慈悲,纳兰式微觉得自己恐怕真的是要死了,否则怎么会看到安溪笑的如此美好,如此真切,她启动红唇,苦涩的笑了笑,喃喃道问,“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