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陛下,还是支持齐王,儿臣猜,父王总归不能支持平南王吧!”
宁王一拍桌子,浑厚的内力,竟将厚重的紫檀木桌震的摇摇欲散,“放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乾景凌却是面不改色,看了一眼桌身,说道:“父王莫要吓我,父王若是气得控制不住力度,恐怕这桌子早就零碎了,儿臣只想问一句,父王的心里到底支持谁?”
“我东乾的江山岂能拱手送给外姓之人,景凌,难道你便如此想为父吗?”宁王的眼睛带着一丝狡猾的光芒,审视的看着乾景凌。
“父王是在与儿臣打哑谜吗,姓乾的人数可还真是不少……”乾景凌看着宁王的眼睛,又淡淡说道:“父王不也是姓乾嘛……”
宁王闻此,却只是一笑,并未动怒,他虽已有些白发,却依然可见那年轻时的一副好容貌。
宁王也坦然的与乾景凌对视着,“你不用试探为父,为父从来都没有觊觎过皇兄的位置,现在也不会觊觎他儿子的位置!”
宁王那一身清风傲骨,比起这京都的权贵,自有这一种超脱物外的洒脱,眉目间的神色甚至还有着出淤不染的江湖侠气。
乾景凌从未见过这样的宁王,他记忆之中的宁王便是穿着绫罗绸缎,对周围的奉承都乐得接受,他曾笑过宁王没有风骨,现在看来,或许是他从未理解过自己的父亲。
怔了片刻,乾景凌便又说道:“先帝的子嗣如今不过当今陛下,齐王,厉王,而正真有资格成为东乾皇帝的人却只有那一人罢了……”
宁王沉默着,他看着眼前的乾景凌,觉得他颇像年轻时的自己,为了心中的那一份执拗,无所畏惧,即便满身伤痕,却乐此不疲。
宁王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道:“景凌,若是你舍弃了一切,包括自己的信仰,最后却什么都握不住,你……可会后悔?”
乾景凌嘴角扬了扬,那双闪亮的眸子让屋内的烛光都暗淡了下去,他的声音虽轻,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景凌,甘之如饴……”
宁王看了他片刻,却突然大笑起来,欣慰却又有些悲凉的看着乾景凌:“不愧是为父的儿子,但是为父希望,你能握住你想要的幸福……”
这句话乾景凌并没有太懂,但他却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