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便是无价之宝。
桌上铺着澄心堂纸,薄如卵膜,坚实如玉,稀薄光润,桌后人正摒心静气,细致的勾画着什么。
那人眸子灿若星辰,鼻梁挺如山峰,眉若远黛,嘴角微扬,他静静的收笔,抬头望了一眼身前之人。
“将军府?恐怕应是小玥一人所为吧。”提起话语中的名字,他便不由得宠溺的放柔了语气。
他顿了顿片刻,便又说道:“镜音,你这几日派人盯着鸿儒酒楼的四周,若有什么可疑的人便来回我。”
“是!”镜音领命,瞬间消失,不留痕迹。
他静静的看着未完成的画作,眼里柔情深许,仿佛是在直视着深爱之人,他正要提笔继续,房外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将画作小心收起。
宁王迈进书房,见到正在看书的乾景凌,但是屋内还散发着乾景凌专用的墨汁香,“徽墨色泽乌润、经久不褪、舐纸不胶、入纸不晕、芬香悠久,你用的徽墨中又向来有桃花香,为父从不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但你却极少舍得用,今日居然拿出来用,想必是为了作画吧!”
乾景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宁王脸色却是冷淡了下来,“只是,你作画可是为了睹物思人?”
乾景凌脸色一变,“父王这是何意?”
宁王坐下来,看着乾景凌说道:“知子莫若父,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能逃过为父的眼睛。只是,你所思之人,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你心中的那位还是莫要惦记了!”
乾景凌也收敛的神色,露出了别人从未见过的皇家冷傲风华,若不是那双眼睛的星光烁烁,此刻的乾景凌简直与往日判若两人。
“父王既然了解儿臣,那么今日这些话可还用再说?”
宁王叹了口气,是啊,他的这个儿子便是这般,若是心意已决,便绝不回头。
“你可知道,你的坚持会有什么代价,你所付出的绝不只是你的一番真心,你所代表的也从不是你自己,你的背后是整个宁王府!”
宁王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别的事他便纵是容景凌也无妨,但是这关乎整个宁王府的生死,他不能置之不理。
乾景凌却是问了一句似乎没有什么关联的问题,“父王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