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日,天气恢复稳定,不再狂风肆虐,湾区又开始忙碌。
虞羌好的利落。
四人打点行李在湾区欲乘船往虐东去。
“等我一下!”已踏上甲板的三人闻声转过,不明所以看向虞羌——只见虞羌单手一撑,翻出船身,稳健落到码头踏板,往东方向。
她修长双腿奔跑时,带着高束的波浪卷发恣意翻起。
不多会儿,便望不见她飒爽的身影。
三人只好交代船夫等人回至再发船。
虞羌跑着回时,却是打西边来。
还是那么火急火燎!跳上船,船身不受控制地簸了簸。不及气顺,便对船夫:“开开开!”
“欸,好嘞好嘞。”船夫听令,忙不急地解开套在码头杆上的套索,船撑一触,船向水阔处泼出。
虞羌大大咧咧地躺坐在甲板上,挺阔的肩背砸靠在船边,一手倚靠,一手抚胸顺气。
此时额上汗水晶莹,将碎碎的棕黑曲发黏在颊边。泛着滚烫红气的脸像是要把原本的雀斑氲开。
宋关关递上水壶。
“啵——”虞羌拔开壶塞,往嘴里怼了几口清水!喉间火辣稍消,仰头——把壶中剩余清水哗哗倒脸上消热!
阳光下,泛着金光的清水,最后一滴从壶口滴散在她眼睫。
虞羌睁开她的眸,天生纤长卷翘的眼睫挂着水粘连在一起,颤颤巍巍。
本就碧色的眸珠,此时是抛光后的玺石。
如猫一样,狡黠地闪着神情,转头看向盯着她好一会儿的宋关关,“你怎么呆愣了?”
宋关关闻此,拿过她手中空壶,“我在想,你怎么从另一个方向回来?还跑的这般急。”
虞羌将湿漉的头发向额头两侧理开,“这几天仍是气不过,倒回去那家黑心摊贩,算账!”
鞠其奇:“你找他们理论了?”
且不说虞羌的青士语只是能普通交流水平,就凭那黑心摊贩长期坑蒙诈骗又泼辣无理,怎么看,这理论下来,虞羌都占不到一点言语的上风。
虞羌痞气一笑:“理论?”又威风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袍,“未开口一字,上去就是砸!”
船夫离得不远,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