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寝宫备好早膳，竹上均眼下尽是疲态，早膳用了个大概。期间顾月裴咐人准备好热水等一众洗漱用品后，又回到竹上均身边。
竹上均胃口寥寥，倒也硬添了几口下肚，实在不想吃后，手上拿的筷子都嫌沉重，无力地将手中东西器皿摆放好。餐桌礼仪再累也没乱过。
顾月裴示意，门口小黄门鱼贯而进，一些收拾桌面残物然后出去，一些引竹上均到隔间盥（guan，四声）洗室，宽衣解带。
热水泡洗，骨头都有些酥麻了，疲倦感一阵一阵地袭来。
竹上均出水，小黄门给他擦拭干净，换上白净绵软的寝服。
竹上均蹙眉，看着身上的寝服，“怎么给孤备的寝服？按平日来的即可，去换常服来。”
一小黄门上前，垂头道：“是月裴大人刚嘱咐过的。”
顾月裴还在寝房的外间。
竹上均没再多为难小黄门，不过是一件衣服的事，等会儿再换就罢。
出了盥洗室，顾月裴见他，“主子。”然后眼神示意众小黄门退下。小黄门出，阖门。
“我过会儿去墨房办些公文。若是上恒醒了，也叫他一同过去。”竹上均在他们面前鲜少以孤自称，旁人不在时习称你我。
说着便要往衣橱方向去。
顾月裴后退一步，侧个方向，挡住他。
“做什么？”
竹上均疑惑。
“主子，你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竹上均轻笑，倦色难掩。
但还是要往衣橱走去。
顾月裴再挡。
竹上均换个向。
又被挡。
一来二去，竹上均都被逗笑了。“你要怎样才肯让我换衣服？”
“主子往床上好好睡一觉，我就不再挡您了。”
“啧，真拿你没办法，得得得，我睡我睡，好了吧？”
说着就转身往里间的床榻走去。
专门做给顾大人看的样子似的，掀被子的动作大到夸张，然后人就往被子里一躺，再是把被子大合盖上。
许久没睡过的床铺竟然有种陌生的气息。不过倦意很快与这气息勾结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