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躺在炕上不动了。
她头疼。
她本来还想让姜果果去铡草;去挑水;河边洗衣服;去牲口棚里出粪;去后院把新发出叶子的辣椒苗和茄子苗,匀开了单独栽;去后山挖一篮子野菜回来做酸菜……
但现在看来,这娃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就在马寡妇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时候,白迎春带着白小元回来了。
她小声嘀咕到:“早知道我再买几个碗。”
中午做饭的时候,白迎春没有请示她的婆婆擅自做主。在早上被姜果果和软了的面团里,加了一些干面粉,使劲揉搓,咣当咣当擀了好大一张面。然后准备切成细面条,用泡好的粉条炒个白菜和干辣椒,拌面条吃。
姜果果不会擀面条,但炒菜还是会的。
她从猪油罐里剜了一大勺猪油。趁着锅热,刺啦一声溜进锅里,油融了,刚飘起轻烟,再扔进去一把炝锅的葱花和大蒜 ,扒拉几下,香味簒出。
马寡妇闻着味儿就来了。
她悄么声飘进厨房的时候,姜果果正把一盆白菜倒进锅里。
顾家的灶上用的是大铁锅,炒菜的铲子也不小。
大锅加大铲,炒菜十分过瘾。
就在姜果果用她的细胳膊挥着大铲勺,炒的得劲儿的时候。
马寡妇在她的背后悠悠飘来了一句:“轻着点儿,别把锅给捅破了。锅破了,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去。”
姜果果吓了一跳,别扭半天挤出一个笑:“…娘…好…我轻点儿。”
马寡妇冷哼一声,嘲讽十足。
留下一句“以后少放点油”后就又飘走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耕地回来的顾大川,捧着白迎春月子里用过的保温桶吃拌面。
马寡妇端着一个铝饭盒吃拌面。
顾大春端着一个大铁盆吃拌面。
顾二春端着一个小铁盆吃拌面。
白迎春端着一个小铁锅吃拌面。
姜果果端的是一个搪瓷缸。
这个家里唯一拥有碗的就只剩顾小元了。
“大伯娘,你今天要被打屁屁喽,我过年的时候摔了爷爷一个尕茶盅,就被妈妈摁在腿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