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元裁件小褂子。我先去把碗洗了。”顾家庄到最近的安阳镇上走着去,来回也要一个多小时。白迎春实在不愿意去。
“那个,要不我去吧,娘,你多给我点钱,我去村长家借辆自行车。半小时就回来了。”能昧着钱的机会,顾二春是一个也不想放过。
马寡妇脸色一怒:“叫你媳妇去,你在家好好复习,今天家里不吵。这个家以后还指望着你呢。”
顾小元也在旁边起哄:“我也要去,我要吃糖葫芦……奶奶,你让我娘给我买糖葫芦……”
既然都争着去,姜果果也不能闲着呀,不说话显得自己有点不合群。
“娘,要不我和弟妹一起去吧?”姜果果眨巴眼等着马寡妇回答。
“老大媳妇啊,你不用去。你去把碗洗了。”马寡妇温温柔柔的对她说。
白迎春走了,顾晓元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一起去。
顾二春也进屋去看他的书了。
马寡妇盯着姜果果洗碗。
洗碗倒不是什么难事,但马寡妇总瞅着她看,这让姜果果背上感觉起鸡皮疙瘩。
没有洗洁精和清洁抹布,姜果果用丝瓜瓤使劲搓,但总感觉吃过烩菜的几个碗,摸起来油腻腻的,怎么也搓不干净。
她回头尴笑的看看马寡妇。
还以为她的婆婆会给自己出啥招呢。
结果马寡妇一边装模作样的扫地,一边也只是笑着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在婆婆的注视下,姜果果感觉浑身不自在。一不小心手里一个出溜,碗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嗖的往下掉,她急忙一个回手掏,不仅没掏住,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还连累了灶台上的其他摞着放的盘子和碗,一起掉下去,粉身碎骨。
除了顾小元的搪瓷碗,无一幸免。场面惨烈至极。
姜果果头皮发麻。她一手拿着丝瓜瓤,一手保持着回手掏的姿势。木木的转身,战战兢兢,去请示她的婆婆。
马寡妇拿着扫帚的腰都来不及直起来,她面无表情:“出去。”
“哎,好嘞。”
马寡妇一个头两个大,她的心在滴血,就这些个碗,可要不少钱呢,她都用了好几年了。
马寡妇收拾完厨房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