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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她叹气道:“馨兰,我清楚你顾虑什么。实不相瞒,若是以前,我是一千万个不愿的,但通过这几日的观察,那褚姑娘确实如璋儿所说是个善良的。况且她也不是高门出来的姑娘,没有那些贵女的金贵毛病,你大可放心。”
“可是”贺馨兰轻扯着帕子:“娶平妻的事,褚姑娘知道吗?”
“我自会跟她说,”贺老夫人安抚她道:“我看褚姑娘也是个大度之人,应该不成问题。”
贺老夫人心想,届时让褚姑娘也跟着劝劝贺璋,说不准贺璋能听她的。
出了贺老夫人的屋子,贺馨兰心慌不已。
老夫人居然动了让贺大哥娶褚琬的心思,原本还想靠她能阻止这件事,眼下看来怕行不通了。
而且,老夫人虽说让她等一年再做平妻,可一年之后谁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先不说贺大哥根本对她无意,就说一年后,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届时老夫人抱孙子都忙不及,又怎还会记得她?
贺馨兰越想越是恐慌。
她从记事起就是在贺老夫人的膝下长大,据邻居们说她是贺老夫人从外头捡来的,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生父母在哪。
小时候,她知道贺老夫人膝下有个亲儿子在外地书院读书,长年未归家。以前贺老夫人常以泪洗面,哭着说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子,彼时她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后来有一次贺老夫人生病,迷迷糊糊说出了秘密。
而后,没过多久,她终于见到从书院回来的贺璋,那时候她四岁,而贺璋十三岁。她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天气,晴空万里,她午歇起来还有些不大清醒,端盆出院子时,就见个好看的少年郎站在那里。
再后来,她们都渐渐长大,贺璋入仕做官,身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且他一直未娶妻,她便萌生了大胆的想法——她要嫁他。
她喜欢贺璋,她想嫁他为妻。
她开始谋划如何嫁给贺璋,贺老夫人不喜出门,也不喜交际,依赖自己,也喜欢自己,这是她得天独厚的筹码。她利用贺老夫人的那个秘密为自己所用,不断在老夫人面前灌输京城的贵女们如何如何可怕,也有意无意透露自己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老夫人身边,果真令贺老夫人有了讨自己做儿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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