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昱送的日历又翻了一面,偶尔萧萄会接到他拨打的未知来电,却因为时间过长容易被监督的原因,两人总是没说多久就要结束了。
每次挂掉电话,萧萄都会感觉怅然若失,即便知道具体原因,经历在其中仍是酸酸涩涩的。
他的领域是萧萄所无法涉及的,而她的生活简单而平静,两人间的差距深刻印刻在交流上。
这个想法让萧萄患得患失,隔着大半个地球,两人间的心灵感应似乎也消失了,魏言昱并没有识破她的强撑。
魏言昱的疲劳很显然,两人聊天,萧萄能听到他翻阅资料的声音;偶尔两人聊着,他偶尔会因为劳累沉沉睡去;他的工作量很大,无法对她作出及时的回应。
不安与不满堆积在她心中,她不能撒气,也没有理由撒气,她的负面情绪层层递增。
……
“萧萄姐!在想什么呢?”徐懿轩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正疑惑地看着她。
“刚刚在想那个诗词解析,怎么了?”她虽是这样说,脸上却是另外一副表情。
“哪一首?我帮你?”
“…那个《氓》”,萧萄脑海中忽然想起“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句话,于是顺势讲起这篇的名字。
“这篇不是重点,已经考了两年,再出的概率已经很低了”,徐懿轩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
正当她以为逃过了这次追问,他的话让她将心再次提了起来。
“你是在想言昱哥吧?”他的语气淡淡,见到萧萄错愕的表情,他完全确认了这个事实。
廖哥与徐懿轩的关系一开始比较尴尬,但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不记仇的人,很快便恢复了日常相处模式,只是都会避开魏言昱的名字。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找廖哥问:“最近魏言昱做什么了,萧萄姐把魂都黏在他身上了!”
在搬东西的廖哥用力抬上去,接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挠挠头说:“没什么事啊。”
廖哥只是执行指令的,问他还不如问萧萄本人,他拍了拍徐懿轩的肩膀说:“干活吧,老板有什么会告诉我们的,别想太多了。”
铩羽而归的徐懿轩回到收银台,见到萧萄又不自觉开始发呆,连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