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种黑暗似乎越来越浓重,仿佛一头扎进了墨汁当中。
面对这样的竖井,徒手攀爬下去,简直是难比登天。
两人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荆棘之中,似乎有恶魔张开喉咙,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被他这么一说,余天灿也感觉更加的疲惫不堪,身体缓缓蹲在地上。
三天以前,跟随他们的最后一名纹士长,在熟睡中,浑身剧毒的蜈蚣从他的鼻孔中爬进去,蜈蚣的毒素麻痹了他的神经,可怜的纹士长连一声痛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悲惨地死去了。
“你现在后悔了么?”火光前,余天灿蜷缩着身子,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朝景怀英看去。
而且,这竖井在深山峡谷的茂林之中,不为人类触及。所以,这里完全有可能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生物,或者说,常人认为已经灭绝的生物。
相比之下,竖井更像是幽冥巨口,直接通向地狱深渊。神秘而又凶险。
景怀英的拳头再硬,几乎每走一步都要用拳头砸出路来,慢慢的手也砸出了血。有时,分裂开的岩石会从上方砸下,即便景怀英躲避迅速,依旧被坠石砸中肩膀,疼痛蔓延开来,半边手臂都感觉麻麻的。
到了昨天,两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处巨大的天坑。
余天灿双眉皱紧,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而竖井不同,行走中,稍有不慎,就会直接跌落到未知的地方,生死难料。
景怀英凝视着手掌火光照耀的石壁,沉思良久,猛地抬起头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只说了这一句话,四面再度恢复寂静。
景怀英一边沿着井壁徐徐往下滑走,一边用脚摸索着底下的路。遇到难行的地方,就依靠拳头,砸出一个拳坑,就这样生生用拳头开凿出来一条路。砸坑时,这些掉落下去的石块,更是少有回声传出。让人感觉,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几乎垂直九十度的石壁上,竟然刻着繁琐的纹路,这些纹路的线条大气磅礴,时而紧密,时而舒展。
两人休息了四个小时,补充了水和食物。养足精力之后,景怀英打开背包,一时间傻眼了,气得痛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