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大,现下没来由地觉得更烦,干脆直接起身更衣去上朝。
萧景榕下朝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李培顺进来禀报。
“皇上,江侍郎求见。”
“传。”
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走进殿内向萧景榕行礼后道:“微臣明日即动身前往菏州,特来向皇上辞行。”
“可都准备妥当了?若是有缺的只管跟林尚书提。”
“多谢皇上体恤,微臣别无所求,只盼着能见女儿一面,望皇上恩准。”
“准。”萧景榕丝毫不犹豫地答应,“李培顺,安排下去。”
“多谢皇上。”
江侍郎出门回头的刹那,萧景榕的眼神立马冷下来。
“这姓江的胆子够大,才刚刚立功就敢得寸进尺了。”顾峥从屏风后走出来,“皇上打算怎么办?”
“等菏州水渠修好之后……”萧景榕眸光微凝,“杀。”
顾峥知道自家好友不是乱来的人,却仍是半开玩笑道:“会不会太……江侍郎或许只是爱女心切……”
仿佛知道顾峥要说什么,萧景榕甩给他一个折子,“工部蛀虫颇多,早晚得连根拔起。林霁扎根太深,总得让人先松松土,朕再送他下黄泉。”
“这姓江的没少贪啊,他那点俸禄竟然能在城南有三家旺铺。”
“要紧的不在于此。”萧景榕声音难得带上一抹戾气,“菏州旧堤会垮,跟工部脱不了干系。”
顾峥闻言后背一凉,他愣是没想到自家好友原来一直在查当年菏州水患的缘由。
谁敢得罪他啊?
萧景榕慢悠悠接着道:“再者江挽若有能力想出此等计策,不会这个年岁还是最末等的小吏。欺君罔上,同样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