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援向上的蔷薇,随风摇曳的幽兰,独树一帜的牡丹,自然也有些苏棠叫不出名字的。
错落有致,交相辉映。
只是众多花香混在一起,反倒失了本味。
苏棠在座位上坐了约莫两刻钟时间,萧景榕才姗姗来迟。
东西还没吃两口,众嫔妃便开始五花八门地献艺。
苏棠这才意识到赏花是次要的,赏“花”才是重头戏。
前面还算中规中矩,直到看见江婕妤一身艾青水袖上来,旁边还摆着几架鼓时,众人皆露出了好奇之色。
江婕妤脸上的妆容也费了些心思,眉心的花钿很增色。
当江婕妤踏歌而起时,苏棠瞬间觉得她这舞略微眼熟,跟某段尤为出名的水袖舞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也能看得出江婕妤本身功底就不错。
水袖不是一般人甩得起来的,还得承受击鼓那端的重量,要是换个时代,怎么都能当个舞蹈家。
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她收到的鄙夷大概不比赞叹少。
例如苏棠身边的白淑妃,除了开头那两下她没忍住仔细瞅了几眼,后面全程都保持着漫不经心的蔑视姿态。
毕竟舞蹈不属于大家闺秀的必修技能,甚至还被某些古板认为是下九流的功夫。
苏棠认真欣赏完,甚至有种想鼓掌的冲动。江婕妤讨厌是真的,但她舞跳得好也是真的。
萧景榕不知作何感想,总归是派人给了赏赐。
春日宴过后,江婕妤一时风头无两,隐隐有她刚承宠时的那股劲头。
苏棠说不在意是假的,一大半是因为不喜欢江心缇,小部分原因则是受不了萧景榕见色起意。
只不过人家凭本事争的宠,她也只能认。
转念一想这两年萧景榕给的荣宠太多,自己难免会失去理智,借此冷静一下不是坏事。
万一未来真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她才能狠得下心弃帅保车。
……
另一边的萧景榕鼻子发痒,暗戳戳打了两个喷嚏。
江婕妤坐起身来,“皇上可是身子不适,要不传太医来瞧瞧?”
“不必。”萧景榕闭上眼睛半句话不想多说。
近日睡得不好,他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