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大袖锦裳，裙裾在深褐色的木廊上撒开。微微颤抖的单薄身躯像一泓湛蓝湖水泛起浅浅涟漪，令人怜惜。
画地为牢。
说话间用力一抹，血自颈间喷涌而出。杨安辰目瞪口呆。
他终于娶了季英英，还有了孙儿。漫天的光在这瞬间变得光怪陆离。似锦江水濯洗的锦，五彩斑斓。
“清平大人……”牛五娘只喊了半句话，就闭紧了嘴。如果杜彦还能护着她，晟丰泽又怎能找到这间院子，将她和玉缘带走？连杜彦都选择了退让，她还有什么凭仗？
进入南诏腹地的唐军军容整齐，骄傲地从两旁伏地颤栗的南诏百姓身边经过。
一路上，他都在想，桑祖母一定都晓得。等他打探清楚，祖父怕是会吓掉他手里的家法棍子……杨安辰哈哈大笑，扬鞭策马。
“娘子，明光铠！是唐军！”
“是真的。唐兵打来了！”
“放手，我自己会走。”牛五娘用力甩开士兵的手，昂首走出了院子。
“三郎，杨三郎……我怎么不认识你？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终于等到你来。”牛五娘喃喃说道。
“正是小将嫡亲的祖父。”杨安辰笑了。
“杨三郎！”
“你骑马从璇玑楼下跑过，我就想，我一定要和你说说话……我不是故意崴了脚……”
“祖母季氏。”
他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晟丰泽话峰一转：“来人，将她二人带回去。”
山风吹动裙袂，玉缘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忘记了丹田传来的疼痛。只要能这样守着娘子，也是好的。
战马不容易受惊，队伍却因此停了下来。
“娘子。”玉缘沙哑着叫她，眼里盛满了担忧。
玉缘愣了愣，看到一抹潮|红出现在牛五娘脸颊上，心里一紧，娘子这是回光返照么？她跪下替她穿好鞋。
怕惊吓了她，杨安辰放柔了声音。
牛五娘猛地甩开了玉缘的搀扶，朝着马上的将领跑了过去。猝不提防的士兵没能拦住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白了头发穿着唐裙的老妪扑倒在将军马前。
那是刻在她心上的画像，丝毫没有变化。他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