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可以轻罚。”
“参见白王殿下!”南诏人齐刷刷地弯腰行礼。
“不用拉,我自己走。”季英英舔了舔嘴角沁出的血,撑着桌子站直了。阿金赶紧伸手扶着她。她踮着脚慢慢走出去,经过赵修缘身边时,她轻笑道:“你以为你当了官就能挺直腰做人了吗?乌鸦永远变成成凤凰。你的族人唾弃你。南诏人视你为狗罢了。你瞧仔细了,你真的是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副使大人吗?”
不等卓嬷嬷再劝,他扬起了鞭子。长鞭卷着风声朝季英英抽了过去。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赵修缘,小声嘀咕道:“他以前不过是赵家的二郎君罢了。装得倒像!”
“且慢!”卓嬷嬷带着几名下属走了进来。她朝胥吏行了礼,看也没看赵修缘道:“大人,老身管着染坊的女子。为何要对她行鞭刑?老身怎不知情?”
卓嬷嬷朝赵修缘微微弯了腰道:“副使大人。国主和白王殿下有令,唐人初到,有怨言怨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说杨季氏顶撞了大人,让她赔个不是就行了。三十鞭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还得费心给她请郎中治伤,平白耽搁她做活。得不偿失。”
赵修缘坐在椅子上,心气总算平和了。官与庶民就是不一样。他看了眼四周道:“叫他们都停下来,过来观刑!记住教训!”
几天了,这是第一个唐人被罚鞭打。还是个小娘子呢。
晟丰泽抬起头抱着她走了出去。
原来不是一辈子被拘在被栅栏围起的染坊里干活呀。自由与分田的诱惑让匠工们低下了头,继续忙碌。
赵修缘捂着心口,颤声自语道:“季英英,你又弃了杨静渊攀上了南诏白王,你好本事啊。”
人群分开,晟丰泽大步走了进来。季英英别开了脸。
四周的南诏人看他的眼神也分外怪异。他是耍猴人牵出来的猴子吗?他已经是织造局的副使了,是他们的上司,他们为什么不听自己命令把季英英拖出去鞭打,为什么不喝斥那些胆大停下手中活计,瞪视着自己的匠人?
赤虎将刀还了鞘,走到赵修缘身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附耳说道:“不是谁都能动的,懂么?”他拍了拍赵修缘身上的尘土,给他理了理衣襟,笑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