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
“夫人,赶紧走吧!只要不死,总有见面的一天。”牛副都督不敢看她。牛七娘护着夫人走了。他实在挪不动步子。站在城门楼上,远远看到南诏军轻松悠闲地堵在街口。五丈开外用人血画出了一道线,但凡冲过此线的百姓,一律射杀。他们甚至回过头望着北城门上的西川军讥讽的大笑。牛副都督的心就像落进了滚油中,五脏俱焚。
马车艰难地挪到街口,牛副都督看到兄弟俩,顾不得寒喧,往北城门方向一指:“赶紧护着桑夫人离开!”
“蚩山将军奉命封锁街道。西川军突然抢攻,蚩山将军被斩于马下。北面街口被西川军夺回。”
晟丰泽坐在节度使府的正厅内,平静地吩咐手下的将军们。
赤虎曾不解地问晟丰泽:“为何不占北城门?”
“牛副都督。你的人都死了。你何必再做困兽斗呢?”
厅堂里的将领们都转过了身。
又一刀下去,藤盾裂成了两半。然而又一面新的藤盾补上了缺口。
桑家兄弟同时高声喊了起来。
上方传来晟丰泽的声音。牛副都督抬头一看。两边的房顶上,弓箭手张弓搭箭。晟丰泽身披黄金铠甲,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轿帘掀起,桑夫人白着一张脸道:“亲家,我家老爷他……”
街道后面传来哭天呛地的声音:“南诏军来了!”
冲进南诏队伍时,坚韧的藤盾再一次竖了起来。将牛副都督和紧随他的五名亲兵困在了中间。
“报!”一名探子在厅外高声喊道。
成群的百姓拖儿携老惊慌失措地奔向北城门。
晟丰泽望着越来越近的牛副都督,轻叹一声:“放箭,留他一条性命!”
南诏军嘴里像哼着远古的号子,黑色泛着油光的盾牌竖了起来,像只巨型的甲虫走向西川军。
“快走!”牛副都督手提宽背大刀,明光铠溅满了斑斑血迹。他还着亲兵亲自镇守在街口。不远处,蚩山的尸体被亲兵悬在了道旁二层酒楼的檐下。
南诏军很快就会来了。
仅存的五名亲卫,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自藤盾中刺出的长矛下。红了眼的牛副都督拼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