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里的小娘子哭天抢地不愿意走。被南诏兵提着鞭子开抽,成群结队地撵了出来。
先出来的挤上了各种车辆,后面的就只能随车步行。队伍终于缓缓动了起来。
偏将看了眼玉缘身上的衣裳,紧身黑衣黑裤,只差脸上没蒙块黑巾了。他大喝道:“先抓起来再说!”
季英英又嚷道:“军爷,你看她的装扮,像是良家小娘子吗?这分明是刺客爱穿的夜行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迁匠人去南诏染丝织锦,路上带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就不怕她假扮侍女,趁机刺杀吗?”
季英英伸长了脖子,蓦然看到季家铺子门口站着的人。她高声叫了起来:“季福叔!吴嬷嬷!”
他说着就去拉玉缘的胳膊。
白王的令牌!偏将脸色大变。
蓦然高亢的声音像一根刺,戳破了沉闷的空气。听着刺客二字,士兵无比紧张,瞬间刀枪出鞘,将牛车和玉缘围在了中间。
玉缘条件反射地闪开,一掌将那偏将推了出去。
离得近,季英英也看见了。牛五娘手中拿着一面金牌,上面仿佛刻着一只狮子。
该死的晟丰泽,居然说持他的令牌如他亲至!牛五娘握紧了那方金牌,森森地看了季英英一眼,转身走向了马车。
牛五娘挺直了腰背,手缓缓上举,露出手中一物:“你看仔细了!”
“娘子!”几位老仆哭着冲她跪了下去。
偏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赵二奶奶的贴身侍女?”
一名领头的偏将手按腰刀走进了人群,巡视了一圈道:“谁在喊刺客?刺客在哪儿?”
几名婢女也跟着起哄,“我们亲耳听到的!她说她要杀南诏将军!”
这时,士兵们根本不会听她的,一涌而上。手中的刀矛齐齐刺向了玉缘。玉缘无可奈何地躲过,激得那名偏将抽出了刀:“杀了她!”
几轮箭射过去,不是被她拨飞,就是闪身避过。人与马似合成了一体,转眼就逃出了射程。这时才有数名士兵骑上马追了过去。
“胡说八道!回禀军爷,我叫玉缘,是赵家二奶奶的贴身侍女!”玉缘忍着气辩解道。
白王一直不赞成起兵。自家的主将是蚩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