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围过来的蒙面人目瞪口呆。有人嘀咕声:“她属猴的啊?”
季英英看着他上到脚下,狠狠地拿树枝抽了下去,继续用吃奶的劲大喊:“救命啊!”
“死了也比放过她好!”首领拉弦如满月,微眯着眼指向季英英。
“什么人干的!这是官道啊!离城门这么近也敢掳人。”桑十四也松了口气,继而疑惑不解。
“英英!季英英!”杨静渊弯腰钻了进去,疯狂地将压倒的桌椅板凳掀开,寻找着季英英。
杨静渊脸上的表情哭也似的难看:“不在这儿,她就还活着。”
“好,我就随你们去瞧瞧,你家主人究竟是谁。”季英英站起身,刚要迈步,眉头突然皱紧,她嘶嘶吸了口凉气,指着旁边竹子搭成的茅厕道,“内急!”
季英英回头一看,爬的还挺快。她攀着树杆继续往上,一直爬到了树顶。季英英在树枝交汇处坐稳了,折了根手指粗细的枝条,远眺着官道扯开嗓门大叫:“救命啊!有强盗啊!”
等到那两人跑到树下时,她已经顺着黄桷树其中一根粗壮的枝杆往上爬了几丈。蹭蹭地人就消失在繁茂的枝叶间。
桑十四没听清楚:“什么?”
季英英的话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响起,她张开双臂,低垂着头,风把她的衣袖吹起,像一只青色的蝶。他怎么不肯答她一句:“将来我会来接你的。”
上树的两人确实拿季英英没办法,听到命令下了树。看到首领张弓搭箭,禁不住说道:“头儿,不是说要活的?”
季英英常年往来益州城都走这条道,经常在这间茶棚歇脚。跑离茶棚是不可能的,她也没想过犯傻往后面的开阔地跑。急步跑到茅厕旁边,季英英脚步一转,直冲向那株数人合抱的大黄桷树。
回答他的是季英英的号陶大哭:“杨静渊,你这个混蛋!你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你这个混蛋!”
难道说马车一行也出事了?先劫了马车发现英英不在,追着过来,结果发现她一个人在茶棚里。杨静渊深吸口气,抬起了头:“不管是谁……”
两人一愣,左边那人正欲阻拦,季英英吼道:“让我拉马上吗?”
“三郎,你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