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下来!我放箭了!”
嫩绿的枝叶间,一袭白裙随风飘荡。
不需要用多少力气,只需要灵活快速。季英英逗猴似地甩打着树枝,就是不让他抓到。
“喂!你干什么!”
杨静渊和桑十四在酒肆饮酒,恰巧听见。
桑十四绕到另一边,找了一圈叫道:“三郎,她不在!”
一队人迅速上马朝出城的方向驰离,临走时,一人策马奔进茶棚,手起刀落,杀了茶棚士。回转身离开时,刀掠过柱子,茶棚轰然垮塌。
茅厕也分男女,门口仅用一席草帘子遮挡。正因如此,对方并未料到季英英能跑到哪儿去。
“三郎!你别冲动行不?你有证据吗?”桑十四急得去拦他,他突然想起,“香油他们呢?你不是说香油和杨家的马车只落后你们一步吗?就算你骑马跑得快,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到吧?”
黄桷树不知长了多少年,高达数十丈,枝繁叶茂。枝叶间一角白裙甚是打眼,却让人又瞄不准她的要害。
首领急了:“再不下来,我直接射死你!”
她胆战心惊地往下面望去,大声喊道:“别放箭了,我下来!”
“废话!”季英英提起裙子埋头就往茅厕冲了过去。
“该死!”树下骑在马上的为首之人仰头看得分明,知道被她这样叫喊着,官道上迟早会有过往的人听见,引来衙役就抓不到她了。他从马鞍处取了弓箭,大喝道,“你俩下来!”
树枝上带着绿叶,劈头盖脸地打下来,那人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气得腾出一手去抓。
“季二娘,跟我们走一趟吧。”来人说破了她的身份,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前。
“赵家!”这时,杨静渊想起了季氏的话。他真是后悔,他怎么就不信赵家敢在光天化日下劫人。
那人冷笑道:“量你也跑不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又站在树梢高处,在平原上传得极远。
就喊了一句话的工夫,季英英已经踩着树身突兀的树节往上攀。
“英英。”杨静渊眼睛蓦然湿润,奔着黄桷树爬了上去。
“快!帮忙!”桑十四招呼着他的伴当,合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