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留了绫儿在家里，杨静渊腰间挎了个竹篓，从墙上取了弓箭，领着季英英顺着山涧走。
杨静渊笑道：“比田鸡肉多，味道很好，我会烤。怕吗？”
杨静渊将最后一只岩蛙扔进了竹筒，蹲在岩石上洗干净手。季英英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怎么也要和她说清楚。他一咬牙站起了身回头说道：“英英，我不想耽搁你。”
杨静渊哆嗦地说着，语气里尽是对老道的抱怨，季英英听得出来他对老道感情很深。也许，这样的抱怨也是种倾泻，让他不必去想杨大老爷和柳姨娘。
季英英脱口说道：“你说过不会让我找不到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杨静渊跃到了她身边，缓缓说道：“我要去从军。战场刀剑无眼。也许我会耽搁你一辈子。还有，我再也不回杨家做从前的杨三郎了。我现在也没钱了。”
不是吧？她不怕，不等于让她伸手去抓啊。季英英瞪圆了眼睛：“你叫我捉？”
“我在院子里等你。”
季英英应景地说道：“不是吧？他那么坏啊？我想起来了。上山来找你的第一天，见面道长就指使我去做饭打扫房间。还帮他浇了药草。他也这样使唤你吗？”
“那么丑？能吃吗？”
杨静渊坐在竹榻上，忍不住又握住了她的手：“五岁时家里请了武师教我。真正拜华清道长为师是十二岁。这六年，他只对我做过一件好事。”
“早。”杨静渊回了她一个微笑，“换身利落的衣裳，我带你出去。”
“我守着你睡可好？我给你说我小时候的事好不好？”他松开手，弯腰将衣裳用包袱皮卷好，搁在了矮桌上。
回了屋，季英英见他死不放手，只得拉着他进了卧室，拿出带来的包袱，将给他做的衣裳鞋袜摆满了竹榻：“你爹头七那天，哥哥去杨家吊唁时给你带去，结果没见着你。你要不要试试？”
杨静渊弯腰将那只呆笨的岩蛙捉住扔进了竹篓，带着她跳上了岸。
“好。”季英英脱鞋上榻，扯了过被子盖好。明知道他心里存着事，她却不想逼他说。
好像是她第一次夸他俊俏吧？回想起那个穿着色彩鲜艳的锦衣，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