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毁坏她的尸身……”舒烨仍然为杨静渊的大胆苦笑不己。
“大哥,等三郎心结消了,他迟早会回来的。”
深夜,杨静山和杨静岩兄弟同时为父亲守头七。快到子时,供案上的长明灯和香烛火苗摇晃起来。
须臾间,杨静山与杨静岩脑袋晕沉,软软地倒下。杨静渊一手接一个,小心将他们放在了蒲席上。
“会不会是和娘一样的病?晟丰泽还没有离开益州府,说不定是他下手害了三郎。”
火在黑暗的夜里熊熊燃烧。他的眼眸深处也腾起了两团火焰。
杨静渊站在两人身后,默默地看着寻找自己的兄长。他手中拈着一枝燃着的香,轻吹口气,青气的烟朝兄长飘了过去。
“那天我在铺子里看到他带着香油从街上走过。应该是从青城山回城。他走得太匆忙,我担心有什么事发生,就叫季富叔进城打听消息。接下来几天,杨家就说他卧床不起。今天我就想去探病,顺便把给他做的衣裳带去。结果杨大郎又说他被华清道长接去养病了。什么病来得这般凶猛?”季耀庭也觉得不对劲。
您不是逼姨娘死吗?不是连我也想打死吗?我偏要让姨娘和爹葬在一起,永生永世下辈子都在一起。
“今天是他父亲和他姨娘的头七。他不回来敬香磕头,如此不孝,你还念着他作甚!”杨石氏心火更盛。
“三郎!三郎是你吗?”兄弟俩同时四下张望起来。
也许吧。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朱二郎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没到二月二龙抬头,染坊尚未开工。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一直也想跟青城道长学艺,正好送二娘前去。”
火把的光在他脸上跳跃着。俊朗的脸再不复有往昔的阳光,多了一分戾气。杨静渊铲着土,声音淡得听不出心情的起伏:“我醒事早,很小就知道我的亲娘是柳姨娘。她从来没有抱过我,总是离得远远的看我一眼。她从来没给我做过鞋袜衣裳。我知道,她离我远,嫡母才会对我好。爹比疼大哥二哥更疼我,是他觉得愧对了姨娘。她生我一场,我只能为她做这么一件事。爹那样宠爱她也做不到的事,我为她做!”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季耀庭又摇了摇头,朱二郎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