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弯下腰仔细看他:“三郎,为师知道你有孝心。只饮了一杯,师傅还不至于去蹭树。再说道家也不禁婚娶,你哭啥呢?”
扫帚啪地打在他身上,杨静渊不闪不避。华清老道反而停了手:“臭小子,知道错了?”
“再卖十件八件,这件还是我的!不孝劣徒!偏不告诉你!”华清老道拂袖进了屋。
杨静渊跪在了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师傅,你告诉我,是什么壮阳酒能这么烈性?是泡了什么药材让一个老者欲念难耐?师傅,你告诉我!”
华清道长住在半山的茅屋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收集药材泡药酒,炼制丸药。收杨静渊为徒,是看中了杨家丰厚的供奉,能得到大批珍稀药材。结果杨静渊聪慧,肯吃苦。这个关门小徒弟倒成了华清老道的意外之喜。
香油一直在山脚下等着。见杨静渊下山,和他同骑回城。经过三道堰时,香油忍不住问他:“郎君,去不去季家看看?”
南诏二字入耳,杨静渊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华清老道饮完,呼出一口浓浓的酒气。他砸吧着嘴,眼睛突然瞪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从旁边拿起扫帚冲着杨静渊打了下去:“不孝劣徒!竟敢拿这么烈的壮阳酒戏弄为师!”
杨静渊在竹篱笆外下了马,拎着那晚喝剩下的酒叫了声师傅。
华清老道回头骂道:“买给我就是我的!”
杨静渊跳了起来,围着药圃边跑边说:“师傅,你说清楚点!什么壮阳酒?长期喝会怎样?”
“交给我母亲吧。我爹过世,他的产业理当交给母亲处置。”杨静渊打断了他的话。
两骑从三道堰街头驰过,杨静渊下意识地看了眼路边浣花染铺。坐在铺子里的季耀庭眼尖瞥见,正欲站起来招呼,杨静渊已经离得远了。
华清老道话还没说完,杨静渊已经越过了篱笆,跳上马跑了。他瞪眼道:“这孩子性急如此,遇到大事就易冲动。”
杨静渊难堪地别过了脸。
他不想要这笔产业。从前不想,现在也不想。他现在只想着如何对付二伯父和晟丰泽,保住待他亲厚的兄长。他不愿意因这笔产业翻出姨娘急着自尽的真相。
怪不得。不用杨静渊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