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碗,再去给母亲请安不迟。”
进了正堂,舒烨抬眼就看到杨石氏腰间悬着的那枚佛手状的翡翠玉佩。他盯着玉佩,心情犹如万马奔腾。
他的绿豆眼太亮,泛着一层贼光。杨静渊被他直勾勾地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听他姓舒,他似乎又明白了为何那侍婢要避开自己传信。他不敢想下去,匆匆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带着香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正要起身去看,耳朵里传来对方说话的声音:“三郎君在灵棚守灵,别惊动了他。”
子夜时分,下起来毛毛细雨。杨家的大门被人敲响。
杨静山没想到表面看着斯文的舒先生竟是个急脾气,亲自取了白布条,双手奉上:“先生的情谊,杨家感激不尽。”
出去的时候,杨静渊看到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被李管家亲自陪同着走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出入?杨静渊感到好奇。
舒烨麻利地将白布往腰间一绑道:“在下这条命是杨大老爷救的。正该如此。听李管家说杨大太太想见舒某?引路吧。”
“爹,明天我就去找师傅,看看二伯父的酒究竟有何玄妙。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明天去了青城,也许他就不会知道有什么事需要避开自己了。
干脆利落地将杨静山还想说的感谢话全堵了回去。
兄弟二人连称不敢。舒烨听烦了:“取一根白布条来总可以吧?”
“舒先生,请随小的来!”
舒烨看了眼白灯笼上墨汁淋漓的杨字,黯然说道:“在下姓舒。与大老爷乃是故友。接到益州来信报丧,匆忙动身,以至于深夜方到。城中宵禁,不方便寻找客栈。思友心急,故而直接来了杨府。”
李管家一刻不敢耽搁,赶到内院敲门。
“鄙姓苏,是杨大老爷的故交好友。惊闻噩耗,特意赶来给大老爷上柱香。”舒烨听李管家称呼眼前的少年郎为三郎君,微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着杨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