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他一个庶子,就算杨大老爷有心多分给他。大太太肯么?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从前受宠,还不是看在大老爷面上。我看哪,杨三郎以后的日子难过哦。”
季富离得不远,眼瞅着杨静渊离开,笑咪|咪地走了过来。
他的回答让杨石氏分外高兴。永远瞒了那份产业,将来杨静渊安安分分,大郎二郎年纪比他大十几岁,定能让他衣食无忧。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出了殡,开祠堂定下大郎为家主的名份。她就搬往退思院安享晚年了。
两人上了车,不等季英英询问,季耀庭就摇头道:“杨家来吊唁的人太多了,顾不上咱们。哥哥寻机会安慰了杨三郎几句。他看上去还好,只说等大老爷出了殡再说。”
“你去吧。明天起你们三兄弟轮流给老爷守灵。”杨石氏含笑说道。
另一人嘁了声道:“是不是殉情那可不好说。杨大老爷专宠柳姨娘二十年。大老爷一归天,柳姨娘没了人撑腰。大户人家内宅的事嘛,嘿嘿。”
“桑十四说过,那个人姓舒。”杨静渊越回忆,记忆越深刻,“没错,是姓舒。姨娘留下的血字是让我去找舒先生?”
为什么姨娘不当面告诉自己?自己是她的亲骨肉,她连见自己一面都等不及吗?就算她一心求死去陪父亲,也不至于连写封书信的时间都没有,非要咬破手指蘸血留字。是嫡母逼姨娘悬梁自尽吗?杨静渊突然想到这点,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季富应了,赶着车去了。
“母亲劳累,怪三郎做事鲁莽,怎能对母亲生怨?”杨静渊轻声答道。
黄昏时分,宾客渐渐离去。杨氏族中长辈留了下来。用过饭后,杨家嫡支三房齐聚在白鹭堂。
杨二老爷听着八叔公悠悠念着各种产业及归属,忍不住偷瞟了杨静山和杨静岩一眼。南诏白王当日说的明白。只要大哥归西,他会帮着自己废掉杨石氏两个嫡子,让他们无法接任家主。现在大房两个嫡子好好地,晟丰泽会不会不帮自己呢?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南诏白王这样做的目的。也许,晟丰泽在等着自己开出条件?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一定要赶在杨静山继任家主前动手。
抚摸着荷包上细致的绣活,季英英赞道:“他姨娘手真巧。可惜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