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都没有见着。”拿着荷包,她的心安稳了。季英英默默地想,三年就三年吧。三年后自己十九岁,杨静渊也才二十一岁。只要人不变,没有杨家的产业,两人也能把日子过好的。
一人说道:“听说柳姨娘是为杨大老爷殉了情。”
杨家的家产在老太爷老太太过世前已经分过一回了。今天要分的是大房的产业。二房三房不过是做个见证。杨二老爷杨三老爷确认后并无异议。
杨石氏早听说了他今天在驿馆前的事,想着自己今天的态度,多少有些内疚。她慈爱地说道:“母亲今天心情不好,说话重了些,三郎莫要责怪母亲。”
杨静渊跪在蒲团上,出神地望着被风吹起的纸灰。桑十四曾经说起过父亲将大笔产业转给了一个人。他事后问父亲时,父亲说是给姨娘傍身用的。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八叔公念遗嘱分产业时,他记起了这件事。
他从起上站起来,拂开帐幔,跪在了棺木前。帐幔隔开了空间,杨静渊靠着棺木,感觉父亲就在自己身边。他的额头抵在棺木上,眼里蓄满了泪水:“爹,三郎该怎么办?”
“嫡支三房人都齐了吧?我这就拆了穆堂的遗嘱。”杨八叔公作为杨氏家族最年长的老者,被自己的孙儿扶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正想着,季富已经接到了季耀庭夫妇。
季英英想追过去,又停下了脚步。哥嫂去了杨家,肯定会带回消息。杨静渊要守灵,她怎好去将他又叫出府来。落在杨家人眼中,就太不懂事了。
“不,不会的。是母亲养大了我,她不会,不会为了一笔产业。爹做事谨慎,特意拜托了桑长史,不会让石舅舅知道的。”杨静渊语无论次地说着,一时间心慌得厉害。
夜色渐沉,纸钱在铜盆里飘起红色的火,须臾间燃尽。像极了人生。火一般的青春逝去,余下灰白色的苍桑。
他亮明遗嘱的火漆封口完整无缺,当众拆开。与杨石氏拿出来的另一份对照,表明两份字迹是杨大老爷亲笔,内容一般无二。
再说的事只有两人的亲事。
杨家巷排满了前来吊唁的车马。季家的骡车根本不可能过去。季富只好将车远远停下,对季英英说道:“娘子在车上安坐,老奴去门口等大郎君和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