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丰泽放开了她,手掌一翻,掌心托着一只药瓶:“服完里面的药,你母亲会醒来,且身体比从前更好。”
黑乌乌的眼瞳闪烁着惊惧与不安。像兔子似的红了眼睛。
“娘子,再坚持一会儿。别让南诏蛮子看轻了咱们。”
季英英吓得哆嗦了下。她睁开眼睛,视线却被晟丰泽挡住。
季耀庭过来又坐了两刻,仍然没有看到晟丰泽出现。兄妹两人也没有话讲,厅堂里渐渐变得异常安静。
晟丰泽目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说道:“迟了!”
因为骂他不知羞耻,他就要自己不顾羞耻投怀送抱。季英英气红了脸骂道:“你,你真不要脸!”
晟丰泽回过了头。
“他看你主动扑进我怀里,与我亲呢地偎依在一起。”
季英英轻声说道:“嬷嬷说了,南诏穷山恶水,是蛮人。最崇尚天朝礼仪。”她边说边对哥哥挑眉挤眼。季耀庭摇了摇头只好闭上了嘴。
“太太日后醒了。必也不肯见你们对那黑心贼委屈讨好。太太宁死,也不绝不会向他低头的。”
季英英打了个呵欠,被李嬷嬷拿眼神一瞪,赶紧挺直了背端坐着。
“我给你季家的染色秘方。你,你放过我们好不好?以前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殿下。我向你赔不是好不好?”季英英握紧了拳头。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违背心意向人哀求过。难堪和委屈像石头塞在胸口,难受极了。
他张开了双臂:“主动抱一下我这个野蛮人,我就给你。”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为了杨静渊求我?”
平时和蔼可亲的嬷嬷板起了脸,季耀庭也噤了声,乖乖坐在了妹妹身边。
只是昏睡过去。季英英松了口手瞪他:“药呢?”
就她这点力气无疑是蜉蝣撼树。晟丰泽任她拍打着自己,轻松捉住了她的手腕道:“还真是性烈如火。杀你不比摁死一只蚂蚁难。可是杀了你家满门,有什么好处?不过,如果你真要嚷嚷出去,我不保证不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