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上布满嚣张冷血的气息。他既不用力捏断她的喉骨,也不让她好过。就这样看着她像一条上了岸的鱼,难以呼吸。
季英英嗖地绕过他跑到了一丈开外,朝他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如果不是怕宅院里的人听见,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想起那晚晟郎君说过的话。他躲在窗外把自己和赵修缘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看不上她的首饰金银,他要的报酬是她。他设局只是为了要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
死丫头,他要杀她全家!终于熬过那阵巨痛,看到季英英还站在台阶下看热闹,一股怒火油然升起,他大步走向她。
季家来了官差,扯进了杀人沉船案的事,转眼就传遍了三道堰。
巷口不远就是大街,人来人往。季英英机灵地站在季家大门外面,出了口气总算心里舒服了点。可她又舍不得不看他的狼狈样就此逃进家中,琢磨着他敢再跑来抓自己,就扯开喉咙喊救命。
“三郎,恐怕你回来已经物是人非。”桑十四感慨了句,始终无法对季家的事袖手旁观。明天就要开堂审案,怎样才能帮到季氏?他在院子里烦躁地绕圈,一拍脑袋,有了。
阿晟目瞪口呆,继而怒气全消,哈哈大笑起来。
说到动机,二十年前姐妹易嫁便是最大的动机。季氏能不恨夺了自己姻缘的妹妹么?虽然桑十四并不认为气度高华的季氏能干出买凶杀人的恶事。
他敏锐地捕捉到父亲末了一句感慨:“男爵府的管事前脚刚离了府衙,紧跟着又来了一位师爷打扮的人求见太守。不晓得这位师爷是何来头,太守又紧急发了张押票嘱人告知去了三道堰的捕头。容明日升堂后,再召季氏过堂应讼。可奇怪的是,那位师爷并没有替季氏说好话。太守大人肯定帮着男爵府。”
母亲和晟郎君的对话让她心如刀绞。她捂着嘴,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是她的错,她那样轻易地就入了套,还把晟郎君当恩人看待。她天真的以为靠自己的手艺和大哥的勤劳可以还清欠债。她真是蠢!母亲一眼就看穿的事,她怎么就想不到。是啊,真是巧。家里急着用参,晟郎君就有一支,还让季贵叔看见。
母亲定是被晟郎君气的。季英英撒腿就跑回了后院。
他牵了马,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