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的话。赵修缘觉得摆在大厅正中的菊锦就足以让杨家难受了,无需再炫耀多嘴。其它的赵家子弟年纪还小,两位哥哥不开口,他们也闭上了嘴。
赵老太爷说完领着赵家人出了厢房。
去年,杨家不过是织了幅活灵活现的猛虎下山图,就得了锦王。不似今年,有了新锦。反而输给了赵家。
杨静渊和赵修缘的目光在空中无声地撞上。赵修缘恨他与季英英熟捻纠缠。杨静渊看不来赵修缘对季英英忘恩负义。两人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像两只争地盘的狮子。
他要去找她。他要告诉她,这幅锦能得锦王都是她的功劳。每一次听见她配的色给他的织锦添了彩,她都快活得不得了。这一次是得了锦王,她一定会再开心起来的。
“我要去找她!”没有人能让他的喜悦翻倍,除了季英英。
斗锦以赵家夺得新锦王结束。盛会仍在继续。那幅临江仙菊锦披红挂彩,被行会雇来的闲帮们抬着,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去了散花楼。
他没来由地感觉到,牛家这位轻纱覆面的小娘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不,他不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模样。他脑中突然闪过了季英英的脸。英英她人呢?这时,赵修缘才从得到锦王的兴奋中清醒过来,想起了季英英。
让杨家儿郎笑着恭喜夸耀,也是强人所难。从落座起,这一桌就充满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季英英太渺小,可以用她的才,不必娶之。
每年斗锦结束之后,锦业行会都会包下散花楼设宴。华灯初上,楼中丝竹声起。二十几年来,赵家第一次成了宴会的主角。
正中一桌是行首与新锦王赵家家主赵禀松坐了末座,陪着桑长史,太守,牛副都督与节度使大人。
这一桌泾渭分明。一半是赵家子弟,一半是杨家儿郎。
赵老太爷无需掩饰:“祖父不过是怕你乱了心,毁了斗锦!季二娘有才,可用之。”
干柴烈火,一点就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