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定担心得要命。季英英急着赶回去见季耀庭。当着杨静渊的面她也不好与赵修缘再说下去。她看了他一眼道:“赵二郎,我哥哥定等着焦急。我走了。”
三个字。
“你想我怎样呢?”季英英开了口,“我能怎样呢?修缘哥哥,我们没有缘份。我真的不怪你呢。你放手吧。安心去娶牛家小娘子。”
“你放开我!”
他拍了拍她的脸:“喂!醒醒!”
突然被杨静渊推开,赵修缘总算恢复了理智。他根本记不住在浣花溪旁和杨静渊见过一面。看着他扶着季英英的手,他只想把那只手剁下来。
不等季英英回答,杨静渊抢先拱手道:“益州城杨静渊。”
“你是何人?”
“我哥?坏了,哥哥定急死了。”季英英心急地站了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
“赵修缘!”
她就只对自己说了三个字。她就不解释一下她怎么认识的杨静渊?她要和杨三郎同骑回去?是了,锦王杨家的子弟呢。生得又这般俊俏……赵修缘觉得胸口像破了个洞,凉风鼓鼓往里灌着。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原来是她这么快就攀上了高枝。原来她根本就不会为自己难过。
河畔空寂无人,柳树与槐树错落生长着,静默地听着赵修缘喷薄而出的嘶吼声:“……你我心悦对方都是假的吗?我知晓后彻夜无眠,生怕你受不了会哭会闹会伤心绝望。你却无动于衷,平静至斯。”
从进了赵老太爷的院子起,赵修缘就苦苦压抑着自己。他有什么错?他可以将赵家的继任家主之位让给大堂兄。他能忍心作让父亲在年富力强时把家主让给二叔?让母亲交出中馈忍气吞声被婶婶们踩在脚下?父母再没本事,也是他的爹娘。他能怎么做?为了娶季英英让大房在全家人的鄙视中搬出月锦堂吗?他还有个幼弟呢。将来七郎长大会怎么看他这个兄长?他会被戳断脊梁骨被唾沫星子淹死!
身体蓦然轻松,一股新鲜的空气涌进口鼻。季英英吸得太急,大声呛咳起来。
季英英有着短暂的眩晕,慢慢缓过气来。她睁开眼睛,隔了会才反应过来,将自己从赵修缘怀里扯开的人是杨静渊:“你怎么在这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