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爷看出儿子心思,怒道:“家主是大郎还是二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家锦!做家主的没这心胸,赵家总有衰败的一天!”
眼睛瞟到书案上铺好的雪白竹纸和旁边揉成一团的画,赵禀松有点着急:“听说这几都在构思新图,可有所得?”
赵禀松拍了拍儿子的肩,仍然对他充满了信赖。
赵老太爷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所以你任家主二十几年,就没给赵家夺回过一次锦王!”
如同当头棒喝,赵禀松后背冷汗泠泠。先前为儿子骄傲的心思被灭得一干二净。随即又是阵阵不服气。织锦之前,创作的画稿是先拿来给老太爷看过的。当时为何不指出来,让儿子白忙活几个月。这不是偏心大郎是什么?
“是。”赵禀松其实并不服气。
在赵禀松看来,每一幅放在市面上,都是难求的佳作。他忍不住说道:“父亲,你是不是把杨家想得太过强大了?”
听老太爷这样夸奖儿子,明显压过了对二房大郎的欣赏。赵禀松与有荣焉,眼里露出了喜色。
瞬间赵禀松又紧张起来。他一边恭敬地应了,一边想着老太爷肯定不会送孔雀锦参赛。送了大郎的锦,将来立了二郎,二弟三弟他们就有借口闹腾。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是让自己去把二郎点醒。免得他以为自己那幅孔雀锦画十拿九稳了。
这是赵家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藏珍阁五间正房悉数打通,格外宽敞。屋顶没有糊卷棚,天光透过琉璃明瓦洒下来,镶在屏风里的每一幅锦纤毫毕现。
是他的失误!他不服气去年杨家夺锦的猛虎下山锦。一心想织出更生动的珍禽。却忘了锦画的立意是在步杨家后尘。赵修缘眉毛一扬,心里重新涌出了斗志:“父亲放心,十月初九前,儿子一定能织出新的锦画。”
“放心吧,爹。”
“父亲!”老太爷的话像一股暖流淌进赵禀松心里,烫得他热泪盈眶。
“二郎!”
赵老太爷一声长叹,转身看着儿子道:“你是否在猜想,为父为何这般评价?你难道忘了去年杨家夺得锦王的是幅猛虎下山锦?二郎就算织出一只活了的珍禽,输在没有新意。就算今年胜了,也只会让杨家讥笑我赵家拾人牙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