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还选不出更好的锦画,我宁肯选大郎的秋夜江波,也绝不会送二郎的锦去斗锦赛上丢人。”
听到父亲声音,赵修缘飞快地把画卷起扔进了旁边的插瓶。他转过身,赵禀松已经走了进来。
“织得活了,也不见得就能夺得锦王。”
赵老太爷轻轻转动一扇屏风。随着光线变化,屏中锦也呈现出不同的色泽。他直起腰叹了口气道:“大郎这幅秋夜江波月景美则美矣。芦花零散,少了几分静美,多了几分凄凉瑟瑟。难得时人喜爱。想夺锦王,没有十足把握。”
如果因为画稿立意选了秋夜江波,让赵修缘错失家主。赵禀松打死都想不通。
赵家现任家主赵禀松,赵修缘的父亲正在藏珍阁和赵老太爷赏锦。
十来幅锦画一字排开。对鸟,花卉,瑞兽,纹锦,琳琅满目。这些是赵家精选出来的。每一幅都凝聚着赵家织锦高手的心血。却难让见多识广的赵老太爷满意。
父亲走后,赵修缘琢磨起杨家的十样锦来。
“这就好。听说杨家今年织的是一幅名为十样锦的锦画。秘而不宣,不知是何模样。从其名字来看,必是杨家惯承的斑斓夺目之作。你好生琢磨下。时间不多,一定要给爹争口气!爹这辈子虽然无愧于赵家,却也没能夺得一个锦王。着实遗憾。今年就指望着你了。”
“你祖父是绝对不会拿你织的孔雀锦去参赛的。”赵禀松急切地把老太爷的意思给赵修缘说了。
团团浓绿下,白墙黑瓦人家,窗畔彩蝶飞舞,绿衫少女伸出手欲接住,皓腕如雪。虽是写意,却将季英英活泼娇美尽现笔端。
说得赵禀松老脸一红。他颇有点不服气,指着赵修缘织的锦画道:“二郎今年织的这幅,儿子真心觉得无可挑剔。”
赵修缘有点奇怪:“父亲是急于想让儿子创作新锦?”
赵修缘微笑着朝父亲行礼:“父亲怎么过来了?”
赵修缘灵思泉涌,笔端起落回承间便勾勒出一幅画来。
赵老太爷发作完,走出了藏珍阁。他站在石阶上,望着连绵起伏的赵家宅院缓和了语气:“你能守成,没让赵家衰败,就是赵家的功臣。只是你两个弟弟难免有些不服气。今年若能夺回锦王,你也没那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