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长城想出了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主意——他决定拼着一宿不睡，凌晨两点半时亲自去一趟，要是没人，就到附近的麦当劳里凑合着睡一觉，下午两点半再过来，反正这俩时间估计总有一个是对的。
好在对方看见了他手里的通知书，立刻明白过来，热情地说：“哦……哦！你就是今年新来的同志吧？怎么称呼？哦——我看见了，小郭！咱们这可好几年没看见过新人了，怎么样，这地方不好找吧？”
郭长城暂时抛开了他的疑惑，羞愧地交代了自己拿不出手的学历，末了蚊子似的细声细气地补充了一句：“我学习不太好……”
特殊调查处
郭长城一抬眼，只见办公室门上写着“人事后勤”四个大字，白底红字，红得不正，哪里不正，他也一时说不出来，然而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才突然恍然——那是干涸的血迹那种……带着锈迹的红！
办公楼里人来人往，看起来繁忙异常。
等等……
他屏住呼吸，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滑过一尘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赵处热情地冲他伸出手：“你好你好，热烈欢迎。”
不过他生怕自己显得太蠢，没好意思开口问，就稀里糊涂地点了个头：“嗯。”
他直挺挺地倒地——对，由于不想显得太蠢，还省略了翻白眼的工序。
老吴在旁边敲了敲门：“小汪在吗？我带新同志入职，你辛苦一下，把手续给我们走了吧？”
传达室里看报纸的中年男人疑惑地问：“啊？”
见领导？那还不如让他去见鬼。
老吴继续说：“我吧，一般是值夜班的，白天传达室上班的是另一位同志，估计你以后见到我的机会少，唉，其实我还挺愿意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的——你是刚毕业的么？哪个学校，学什么的？”
老吴却无知无觉，絮絮叨叨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小郭，辛苦你半夜跑过来一趟，可是没办法，咱们小汪跟我一样，也是只能值夜班的，所以咱们这的入职手续都得是这个时候才能办……”
也由于他一直不敢正眼看人，所以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位领路的老吴先生那张脸在灯光下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