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小女孩，年纪轻轻，家里也就普通工薪，在学校工作，按理说也没什么互相攀比的环境。她怎么就能把日子过得这么乱七八糟的？现在人也不知道去哪了，信用卡花呗借呗什么的都追着管她要账，这倒好说，最多是影响个人征信。但我们大致估算了一下，觉得她可能还借了高利贷，现在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于严叹了口气，“网上的人都说她是勇于曝光有钱人的黑暗内部，搞不好被人灭口了，谣言多得删不过来，屏蔽关键词又要说我们欲盖弥彰，压力大啊……你说梦梦老师昨天发的那个‘剪刀倒挂大法’管不管用啊？要不然我偷偷找她施个法？”
不等喻兰川掉头往外走，于严就大喇喇地一巴掌拍在了甘卿肩膀上：“梦梦老师，我们刚才还说你呢！”
“惊就惊了。”王九胜轻慢地点了根烟，“一个小丫头片子。”
“挂呗，”王九胜一笑，露出一口贴过面的大白牙，白得异常科幻，看着就不像从人嘴里长出来的，“袭警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我指示的，污蔑我是黑社会，有证据么？法治社会了，这么欺负人，我可也不干的。”
“杨大爷。”于严说，“这两天我们不是在全副精力寻找王嘉可么，查监控查得我都快近视了，杨大爷说他们丐帮有点线索，我来问问看。”
“王舵主还是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吧。”丐帮的人冷笑了一声，“贵帮什么香的臭的都揽，可是在警察那挂了号的。”
喻兰川：“走开。”
小喻爷听话会听音，自尊和心一起摔得乱七八糟，一个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的念头却露出了端倪——
“能有什么问题？”王九胜笑了笑，“背着一屁股高利贷，走投无路的都快卖身了，有人给她一条活路，还敢怎么样？”
喻兰川私愁缠身，懒得关注无聊的花边八卦，闻言眼皮也没抬，闷声往前走。
乞丐打扮的男人眼角跳了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他的袖子被剃须刀片刮破了，刀片刚好扫过皮肤，挂起一层细小的油皮，没出血：“杨帮主是老糊涂了！还有，我叫你们来看，用眼看就行了，动什么手？打草惊蛇怎么办？”
喻兰川只觉得耳畔有如飞了一串苍蝇，“嗡嗡”不止，基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