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顿了顿,忽然说:“也有可能……不是错觉呢。”
喻兰川平稳跳动的心脏一脚踩空。
踩空的心脏兄“啪叽”一下摔在了洋灰水泥地上,差点裂开。
冬天黑得早,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风挤过宽窄不同的小巷,发出高低不同的呜咽,隐约向“知音”透露着每一条小路的情况,其中夹杂着一个轻且急的脚步声,
甘卿冲他一抬下巴:“孟叔,留神面软了,可别给我煮过头。”
甘卿一撩眼皮,露出被隐形眼镜渲染成灰色的瞳孔:“有人暗恋我。”
喻兰川不等她说完,就飞快地接话:“我当然知道,你想多了。”
甘卿洗了洗手,接过小学徒手里的刀,把肥牛片得飞快:“照顾生意的朋友才是好朋友。”
孟天意打趣道:“你这年后开店没两天,小喻爷过来逛游好几趟了吧。”
甘卿活动了一下被砖头扫了一下的肩,捡起方才掉出来的土豆,缓缓地皱起眉——如果她没看错,把她引进小巷里的那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就……像个乞丐。
孟天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愣了愣。
“招桃花的粉晶,你自己挑吧。”甘卿拿出了几个大纸箱,可能是刚进的货,还没来得及包装,往柜台上一摊,质地就像上个世纪地摊上卖的塑料珠门帘,非常不堪入目。
偷袭她的人全副武装,脸上口罩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凶险的小眼睛。
“大家一没有杀父之仇,二没有清规戒律,城府再深,也都是藏恶感,谁没事把好感也藏那么严实?”甘卿低头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那要多不会看人脸色的人,才会迟钝得一无所知啊?这种二傻不多见的。”
“哦,好吧,”甘卿于是给他摊开一张庄重的脸,念悼词似的沉痛道,“那喻兰川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
甘卿笑眯眯地说:“粉晶新年酬宾,买五条就送‘一夜暴富’牌,富婆在不远的前方等你哦。”
摩托车启动时的尖鸣声响起,“嗡”一声,等她恢复视力的时候,方才偷袭她的几个人已经趁乱跑了,地上只留下一把西瓜刀和几滴血迹。
就在这时,一块板砖不知从哪飞了过来,同时,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