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周老先生再年轻二十岁,老杨绝对会忍着不出声,进去找机会再捞人不迟。
然而冰凉的三棱刺几乎碰到他喉咙的瞬间,那黑袍却猛地往上蹿起,狼狈地躲了好几步。
谁知道花言巧语还没来得及施展,就撞见这么一场意外。刚从车上下来的老人们犹疑不定地互相看着。窃窃私语声四起。
许邵文干呕一声,往后退了七八步,被人七手八脚扶住,瞠目欲裂:“打狗棒!你……你是谁?”
老杨闻到了铁腥味。
说话间,三四个穿着白袍子的人冲上来,半强制地揪起老周,老周不知是方才那一个屁股蹲摔坏了,还是人吓傻了,腿似乎不听使唤,两脚垂在地上,让人拖着走。
戴小红帽的老人们倏地一静,没人开口。
老杨一愣,只听身后又响起尖锐的刹车声。
许邵文:“……”
老杨他们的原计划,是由杨帮主本人亲自进去探个究竟,看看这到底只是个单纯的诈骗窝点,还是有大魔头坐镇,等摸清了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行动。
这时,有人在不远处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杨帮主啊。您看看您,都这岁数了,就要服老,还发少年狂。”
他说:“来之前让大家签了合同,上面写明了,即使中途退出,也不退款,大家都没仔细看吗?”
但是韩东升不打算再等了,他有时觉得自己听惯了别人发号施令,就成了个六神无主的懦弱男人,只会眼巴巴地等。
与此同时,一只手托住了老杨往后倒的后背。
老杨好像很吃力地抻长了脖子,按住拐杖,往前蹭了几步,故作惊诧:“这不是……老周吗?他住我们家楼下,他怎么了?这是干什么?”
“我手机也没信号……”
许邵文的眼神像毒蛇,危险地看过来:“是周爷爷自己说的。”
一个戴红帽的老太太踮着脚拽住他:“您太励志了,开气功班吗?我第一个报名!”
老杨大爷:“你是许昭的徒弟!”
许邵文:“这个大爷一直被子女虐待,精神状态真的是不太好,下午倾诉会上多说了几句,可能是我们疏导工作不到位吧,晚上就有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