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轻轻地冲他一点头,多出六万,他俩可以截下来对半分,正好当加班费了。
顶着这样一张脸,上街问路恐怕都没人敢详细告诉他,可是假面一戴,他立刻就摇身一变,成了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格外容易取得“同龄人”信任。
“九十了,”许邵文的手心温暖有力,像托举一件不怎么沉的物件似的,轻飘飘地把老杨托上了车,他出于职业习惯,随口说,“我太公要是还在世,也应该跟您一样,我以前就爱听他老人家说话,快一个世纪呢,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听多久都不腻,您家里人真是太不知道珍惜了。”
“兜里有东西……等等,这是……我的妈!”几个民警七手八脚地从嫌疑人身上搜出了一打手术刀的小刀片,都安装在一个类似儿童玩具的发射器里,按下开关,锋利的刀片就会发射出去,短距离内很有杀伤力,“老于,你狗命够硬的。”
“老周?”隔壁床有点动静就失眠的老吴突然出声,“你干什么去?”
许邵文扶住最后一个上车的老人,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张生面孔:“您以前来参加过我们活动吗?”
几辆警车应声绕过来,警笛声尖锐地响了一声。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楼上那几位“办事不利”的民警委屈得要命,听到这个指责,只想冲楼下吼一句“你行你上”。他们不敢还手,战斗精神十足的老年军团可一点也不客气,一个大爷举着根大扫帚,劈头盖脸地一通砸。
“卧槽!”于严在对讲机里骂了一句,“这也能让他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周老先生一哆嗦:“我……我上厕所。”
开车的司机压了压帽檐,在许邵文身后说:“我早说了,细水长流,别太贪心,挑人的时候精心点,人少一点,等培训出来,让这些人替我们跑腿撒网,不要把那么多人往基地领,基地是培养中坚的地方——你们非得图赚块钱,一次弄走那么多人!这回好了,惊动警察了吧?”
被追捕的嫌疑人脸上阴狠神色一闪而过,突然,他在空中一转身,猛地把什么东西甩向穷追不舍的于严。
冬天的白昼总是格外短,夜色很快落下,盖住了一些人的别有用心。
他凑近了昏迷不醒的嫌疑人,发现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