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珍有点心塞,看着这些正道的后人们,因为太“正”了,一个个忙于努力生活、奋发向上,满脑子怎么升职加薪、还贷存钱,遇上不入流的流氓团伙真的是不行,就得给他们找个不那么正的“妖女”在后面掠阵,不然还不一定搞出什么事。
张美珍举着个小镜子,臭美地揽镜自照,哼着小曲,假装没听见。
“用八百年没磨过的水果刀刨火腿,比刨肉机滚得还细,一刀一片,放在纸上能透字,刨完摆一排,肉条宽窄一样,不差毫厘——真以为火腿片拌进面条里,我就吃不出来这是谁家的刀工手艺啦?”张美珍翻了个白眼,“你二姨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岁数呢。”
“知道这叫什么,是吧?你三叔是哪一蝠的人?什么行当?”
中年胖子:“是……是……”
这女的是他同事,已婚的。
就在黑出租开出小巷后,一辆低调的白色小轿车从街角露出头,远远地缀了上去。
亮哥接过那枚小小的五蝠令,来回翻看了几遍,问:“他在老家犯什么事了?”
母亲连忙按住自家嘴快的孩子,拎着行李逃下了车,走出大约有二三十米,女孩才敢回过头来,飞快地用手机拍了一下黑车的牌照。
张美珍:“一个人要是心里有往前走的路,即使只会按计算器,从收银员干起,她也能一步一步走下去,把日子过出自己的正轨,根本不用你操心。可是心里要是没这条路,就算她念了八百个博士,她也还是能过得有今天没明日、混吃等死,你信不信?”
黄毛眼都没眨:“我看见刚才那小丫头片子拿手机拍您的车……”
沉默了好一会,孟天意说:“卫兄把这孩子托付给了我,我得管她,把她往正道上引,你闲得没事,不帮忙算了,不要来搅合好不好!”
中年胖子立刻听出他的潜台词,连忙撅起屁股去翻他的大蛇皮袋子,鼓捣半天,摸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点头哈腰地递过去:“您帮着安排一下,麻烦您了。”
“唔,”张美珍耸耸肩,“请假怎么了,谁还能保证三百六十五天全勤?每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
“一站地。”司机懒洋洋地伸手往方向盘上一拍,汽车“哔——”叫唤了一嗓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