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齐看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的于警官良心一痛,编不下去了。
喻兰川姓喻,他弟弟姓刘,因为兄弟俩是同母异父。
他这一番劝解虽然庸俗,但也是肺腑之言,不过委屈的中二少年没听进去,咬牙切齿地撕啃着汉堡。
“吃吧。”民警于严把可乐和汉堡推到少年面前。
这话不知怎么触动了青春期少年纤细的心,汉堡的包装纸拆了一半,男孩的表情一下黯淡了下去。
这对喻兰川来说,简直是一场飞来横祸,因为继父是他妈的跟屁虫,两口子一起飞了,他成了这小麻烦的临时饲养……不,临时监护人。
他话没说完,只见喻兰川忽然从他身边蹿了出去,两步就抵达了对面的墙,他纵身一跃,轻飘飘地攀上了墙顶,整个人在半空骤然蜷缩,脚尖在墙上一点,借力把自己甩了上去。
少年臊眉耷眼地接过去,抬起手背擦了一下脸,颧骨上有一小块擦伤,被汗浸过,又疼又痒。
“不想来他也得来。”正义的于警官脱口说,随后反应过来说走了嘴,又连忙往回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不想来呢?你别看你哥那个人脸又冷,嘴又坏,那都是社畜加班狗的正常情绪,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于严:“但你弟弟说,这伙人里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身高一米五左右,老年女性,徒手翻三米的墙,这就很奇怪了吧?当然,你们聪明人又要说,她也可能是化妆的……”
“多大年纪?听得出是哪的口音吗?”
于警官皱眉,跟旁边同事对视了一眼——据匿名报警的人说,看见几个流氓围着个学生动手动脚,不知道在干什么,请他们派人看看。
刘仲齐磨磨蹭蹭地答应一声,偷偷瞄他,好像在期待什么。
“那你怎么不回家住?你妈不在,又没人烦你。”于严说,“租房多贵啊。”
半个小时以后,他俩来到了那条死胡同。
喻兰川:“……闭嘴。”
于严点点头。
喻兰川看见他那小眼神,就暗自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行吧,那我给你发个红包压惊。”
喻兰川十岁的时候,父母因生活理念不合,和平